曹明亮則早已瞄準目標,一式威猛拳法直逼陳壯,卻反被其撞得身形搖晃,二人旋即糾纏在一起,各自施展秘技,意圖擊敗對方。
那隱藏身份的弟子環顧四周,最終視線落到了靜觀其變的秦天身上,眼中流露出一絲難以言表的無奈和悲涼。
原以為眾人一同對付秦天,怎料如今隻剩自己孤軍奮戰。
“哼!”
這名弟子咬牙高呼,鼓足勇氣揮拳向秦天襲去。
秦天輕巧避過他的攻擊,隨意而精準地一肘擊中對方胸膛,將其瞬間轟倒在地,但顯然並未全力以赴,以免傷及弟子根本。
弟子見狀,立刻機智地躺倒在地,不再起身應戰。
秦天隨之將目光轉向那位暗藏身份的同門。
後者瞥了一眼地上的室友,滿臉苦笑,向秦天傳遞了一個“自家師兄弟,手下留情”的眼神。
秦天含笑微微點頭,表示已經領會了他的意思。
“秦師兄,師弟久仰您大名,欲與您一較高下!”
身形矮小的弟子暗自鬆了口氣,緊接著一聲怒吼,準備硬撼秦天。
就在這一刻,他腳下仿佛被無形之力所絆,猝不及防之下,麵朝大地栽了個嘴啃泥。
秦天不禁暗暗抽了一口涼氣。
此地乃是精煉石鋪成的修煉之地,如此親昵地碰撞,光看都覺得疼痛難忍。
幸而這弟子身材矮小,若是換成陳壯那樣魁梧的身軀,怕是要因此受傷昏迷。
就在此刻,憑借著他那低斂氣息的獨特天賦,莊哲悄然繞至內鬼弟子身邊,施展出一記借力絆腿之術。
不明所以的內鬼弟子失足摔倒,望著莊哲,滿臉愕然。
“嗯?這是怎麼回事?”
秦天疑惑的目光投向莊哲。
莊哲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聲回應“抱歉,一時疏忽,忘記他是自家兄弟了。”
秦天微微搖頭,右手按在額頭,心中默念一句對內鬼弟子的歉意。
初涉爭鬥者往往最容易忘乎所以,出手不知輕重,一旦熱血上湧,連自家師兄弟都會誤傷!
秦天視線掃過趴在地上顯得有些委屈的內鬼弟子,發現他的鼻孔出血不止。
秦天尷尬地笑了笑,朝他身後示意。
內鬼弟子轉頭,目光凶狠地瞪向莊哲。
莊哲頗感愧疚地笑了笑。
秦天不再搭理這兩個奇特的弟子,目光重新移向不遠處正纏鬥不休的陳壯和曹明亮……
陳壯仍舊未能掙脫禁錮,他以其碩大的顱首奮力衝撞二人,使得他們的額頭上瞬間腫起了碩大的包,腦海中一片嗡鳴。
二人也是修道界中的堅韌之輩,即使如此境地,仍緊緊鎖定著陳壯不放。
陳壯自身的處境也同樣堪憂,其額頭赫然淤青一片,口中怒吼著要求二人鬆開他,像真正的修士一般以拳頭定輸贏,堂堂正正一決高下。
然而那兩位男修毫不理睬,視其話語如同犬吠一般。
另一邊,曹明亮與梁宇激戰正酣,二人的麵龐皆已瘀紫腫脹,難以分出勝負。梁宇憑借著優越的體魄,戰鬥實力顯然更勝一籌。但他先前已經承受了陳壯一記重拳,本就有傷在身。而曹明亮雖身形矮小,實戰經驗豐富,二人你來我往,勢均力敵。
周圍觀戰的賓客們紛紛樂見其成,更有甚者端酒邊飲邊起哄助威。
“壯師兄,曹兄,需助力否?”
秦天隨意問道。
“不必,今日我非要讓他們在此趴下不可!”
陳壯滿腔憤慨地回應。
“我亦無需他人插手,對付此畜生,還需老子親自出手!”
曹明亮從地麵躍起,滿麵不服地瞪視著梁宇。
“罷了,那就由得你們繼續吧!”
秦天滿臉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
此時,酒樓的保安隊伍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動,急忙趕來現場。
“散開,統統散開!”
人群被推開後,幾個身穿製服的安保修士步入視野。在這類時常發生衝突爭鬥之地——酒樓任職的保安,自然都有著深厚的修為和足夠的威懾力。眼前這幾個皆是三四十歲上下,身材雄壯,一股不容挑釁的強大氣息撲麵而來。
“發生了何事?你們在做什麼,全都給我停下!”
為首的保安隊長一聲斷喝。
正在扭打的陳壯等人聽見喊聲,隻得暫時收手停戰。畢竟他們尚且隻是修行學徒,在這樣的環境下,終究不敢公然觸犯門規。
“哼,來的倒挺快,算你僥幸。”
曹明亮啐了一口唾沫,凶狠地瞪著梁宇。
“哼,應該是你自己運氣好吧?”
梁宇不甘示弱地予以反擊。
此時,秦天邁步走向幾位保安修士,神情從容地微笑著說
“幾位師兄,我等有些私下的恩怨需要解決,能否容許他們繼續交手片刻?若有所損壞,我等願意雙倍賠償損失。”
“讓他們繼續打?你們當我們這裡是何處?想動手較量,請至外麵空曠之處。”
男子指向酒樓大門的方向,麵色冷漠地驅趕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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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如此這般,正好如今與他們交鋒毫無趣味,不如我與諸位一戰如何?無論你們幾人一同上陣,隻要我勝,便讓他們繼續;若敗,則我等立刻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