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琢見到宋菲雨的到來,並不驚訝,他知道這幾天她一直在想著法子和他見上一麵。
正好,有些事情還是有必要和她說清楚。
一見麵,宋菲雨就一副梨花帶雨,泫然欲泣的模樣,哭訴著這幾天對他的思念,直到發現蕭琢開始不耐煩時,才提到了今天來的目的。
趙妍欣上次提到的那個酒保,她找人去酒吧調查過,卻沒能找到什麼證據,隻知道對方叫阿文。
酒吧的人說那個酒保在那天晚上之前幾天就已經提交了辭職申請,當天晚上是他在酒吧工作的最後一天。
對他的來曆更是不清楚,去酒吧工作的人,沒有幾個會提供真實資料。
酒吧裡麵的人說,那個酒保在酒吧裡用的名字叫David,一聽就是假名,平時不太合群,也不喜歡跟同事們交流,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每天晚上也隻在酒吧裡兼職兩個小時,時間一到就立馬離開。
但是David調酒技術高超,調出來的酒很受客人追捧,酒吧老板是個愛財之人,對他很縱容,由著他的性子來。
不過重賞之下,還是有人提供了偷拍的照片,是David在吧台裡調酒時的側影。
拍攝的距離不遠不近,雖然相片有些模糊,但仍依稀可以看到他和俊美的臉部線條。
但單靠一張不夠清晰的照片,要找一個故意隱藏起來的人,簡直猶如大海撈針。
她實在沒有辦法,想讓蕭琢的人幫她調查下去。
有些東西,她挖不出來,但以蕭琢的能力卻並不難辦到。
“蕭琢,這個酒保很關鍵,很可能就是他接著撞到我媽身上時將毒品放進去的,是他陷害了我媽!你幫幫我好不好?”
蕭琢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道,“可以。”
就當是幫她最後一次吧,從此以後他和她再無關係。
見蕭琢答應了,宋菲雨心裡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蕭琢如果肯出手的話,事情就會簡單很多。
畢竟自從她和蕭琢在一起後,很多事情都是他幫忙處理解決的,她習慣了享受著當他未婚妻的各種待遇和好處。
他不僅頭腦聰慧、才華橫溢,而且自身能力超群絕倫。
無論麵對何種錯綜複雜的困境或棘手問題時,他都能沉著冷靜地應對,並遊刃有餘地解決。
仿佛這些難題對於他來說不過小菜一碟而已。
他似乎擁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獨特魅力,永遠是那麼的沉穩自信,遊刃有餘,可以讓身邊的人心平氣和、感到安心。
而這種讓人安心的魔力像是深深烙印在他靈魂深處的天賦異稟。
他就是這樣一個清冷高貴且極具魅力的人,沒有女人不想得到他!
和他在一起的好處實在太多了。
無論是那數之不儘的財富,還是那權勢滔天的地位,亦或是他本人所散發出的獨特魅力與氣質,無一不讓人深深地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這樣一個集萬千優點於一身的存在,怎能不叫人心馳神往呢?
宋菲雨不可能接受彆人把他從自己身邊搶走!
唐楚瑤算什麼?
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她和蕭琢有私情吧?
宋菲雨有無數種手段可以讓對方吃儘苦頭、受儘折磨!!
“蕭琢,謝謝你,你真好。”
宋菲雨眼裡泛著淚,卻輕輕笑了,強撐著打起精神的模樣看起來我見猶憐,她直勾勾看著蕭琢。
宋菲雨的眼眸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但她還是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作出一副強撐著打起精神麵對困境的堅強模樣。
她的目光直直落在蕭琢身上,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想要引起蕭琢的心疼和憐惜。
可惜下一秒,耳邊響起蕭琢冷淡到近乎冰冷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般在她耳邊炸開。
“不過,這是我幫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你跟我之間的關係到此為止。”
宋菲雨聞言如遭雷擊,像是被蕭琢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震得渾身碎裂,精神處於半癡半呆的狀態之中。
她不敢置信的顫抖著聲音試探著問:“蕭琢,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要和我解除婚約嗎?
她直瞪瞪地看著蕭琢那張熟悉又陌生的俊臉,全身緊張得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整顆心墜得像是灌滿了冷鉛。
不,不可能!
蕭琢怎麼會突然想要和她解除婚約呢?
是因為媽媽這次的醜聞嗎?
不,蕭琢絕對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之人。
與之相反,以她對他的了解,就算他真有此意要跟她解除婚約,也絕對不會挑如今她家突遭如此變故的時刻!
畢竟,在外人看來,這種行為不僅違背道義,更顯得自私自利,這絕非蕭琢所為。
他心中有著自己堅守的原則底線,斷不會做出這般令人不齒之事來。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難道……
宋菲雨隻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瘋狂地跳動著,似乎下一秒就會衝破束縛蹦出來!
此刻的她已經完全呆滯住了,眼神空洞無物,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整個身體更像是突然間被扔進了一個冰冷刺骨的地窖裡,寒冷如潮水般席卷而來,讓她全身上下都感到一陣又一陣的刺痛和麻木感。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她的嘴唇也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原本粉嫩的唇色變得蒼白無比。
然而,不管她如何不願意麵對,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蕭琢在她麵前用聽不出語氣的聲音說:“小雨,伯母這件事情過後,我會對外宣布,我和你已經解除婚約。”
宋菲雨倏地站了起來,走到蕭琢麵前,顫抖著聲音哀求:“為什麼?蕭琢,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和我解除婚約!”
此刻的宋菲雨像是被負心的男人狠狠的辜負了,她的眼淚嘩嘩像水龍頭裡的水往下流,“是因為我媽媽的事情嗎?你覺得丟了蕭家的臉嗎?”
她猛地抬起頭,質問蕭琢:“可是,這又關我什麼事?我也是受害者!蕭琢,你不可以這樣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