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的兩人聞聲,視線直接落在黎杳臉上,
幾人視線相對,
黎杳隻覺得他們的眼神有毒,毒到她的腚再也坐不住了。
下一秒她直接從椅子上起身,拿起手機,故作鎮定地對著他們,嘿嘿一笑:
“那個,我工作室進了個電話,你們慢慢聊,我上樓接。”
說完,不等他們回應,
踩著她的拖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噌噌噌地往樓上爬。
就剩最後一個台階時,左腳上的毛拖鞋忽然不跟腳,直接離家出走,順著樓梯快速地往下滾去,
聽著身後拖鞋滾下樓梯,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聲音,黎杳的眉頭頓時扭成麻花狀。
罷了罷了,
拖鞋哪有麵子重要,逃命要緊!!!
留得臉皮在,哪怕沒鞋穿。
於是赤著一隻腳,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直接進了門。
“砰”地一聲,
房門關上。
拖鞋此時也平安抵達一樓。
徐助理看著那隻鞋,咽了咽口水,夫人怎麼看到他跟見了鬼似的,鞋也不要了。
打工人害怕,“傅總,我是說錯什麼了嗎?夫人她……”
傅譯年笑了笑,“沒事。”
聽著傅譯年的話,徐陽鬆了口氣:
“那我就先回去了。”
傅譯年睇他一眼,接過他手裡的袋子,隨後嗯了聲:
“辛苦了,回去路上小心點。”
徐助理怔愣幾秒,飽含熱淚,“好的。謝謝傅總關心。”
靠,傅總這要當父親了就是不一樣,嘴巴都有溫度了許多。
傅譯年,“嗯。”
等徐助理離開,他邁著長腿走到樓梯那邊,看著那隻孤零零的鞋,嘴角勾起淡淡笑意,彎腰拾起那隻鞋,闊步往樓上走去。
進了臥室。
一進門,他便看到了另外一隻毛茸茸的毛拖鞋,也是孤單地被丟棄在角落了,而它的主人此時應該正在浴室。
傅譯年將手裡的那隻鞋扔下,助它們重新團聚後,走過去敲了敲浴室的門,嗓音蠱惑道:
“東西帶上來了,是你自己出來拿,還是我送進去?”
浴室裡的水流聲頓時停住,須臾門打開,黎杳探了個腦袋出來,耳尖仍泛著粉紅。
“徐助理走了?”
傅譯年眉目含笑,嗯了一聲,迎了上去,將她抱著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的耳尖,有些好笑:
“隻是被徐助理知道,你就害羞成這樣,要是真有了,被所有親戚朋友知道,你是不是打算整個孕期都不出門?嗯?”
黎杳有種被戳破的尷尬:
“……我隻是暫時不習慣。”
“懷孕是正常的事情,不要有羞恥感。那隻能證明我們很相愛。”傅譯年鬆開她的腰,選了三種徐助理說最有口碑的驗孕棒放到她手裡,“乖乖的,去驗驗。”
黎杳臉微微紅,接過:“嗯。”
傅譯年揉揉她的發頂,失笑:“需要我在旁邊提供技術指導?”
黎杳睨了眼包裝盒上的使用說明,紅唇嗡動:“不用,我認字。”
讓傅譯年在裡麵幫自己脫褲子,還是提褲子?
畫麵太美,她真的不敢想象。
傅譯年聽著她的話,嘴角揚了揚,“那我家寶寶真是好棒,不僅會臉紅,還會認字。”
麵對他的打趣,黎杳隻想想翻他一個白眼,
不會誇,可以不誇的。
須臾,紅著臉,推著他往門外去,“好了,你快出去。”
“好,有事喊我,就在門外。”
傅譯年說完後,便直接退出浴室,順帶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