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長風出現後,宋秋歌就沒再說話,這到與她平時開朗的性格不相符。
我扭頭看她,就見宋秋歌垂著腦袋,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你們,是特地來做客的嗎?”長風修長的五指就在眼前,每一個細節都如同精美雕琢得藝術品。
闖進人家的地方,我也不能太沒禮貌,隻好淺淺跟他握了握。
手指相觸的一瞬間,我被凍得一個哆嗦。
這麼炎熱的夏天,這個長風的手,竟然如同冰塊一般,沒有絲毫溫度。
我的反應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收回手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從小身體不好,所以體溫比正常人低。”
“我這裡好久沒有外人來過了,今天你們既然來了,就是有緣,要不進去坐坐,喝口茶,歇歇腳。”
“那就打擾你了。”
長風帶著我們穿過庭院,繞過長廊,才來到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
這裡跟送秋哥的小木屋一樣,沒有電和現代用具,隻是用料很講究,桌椅板凳一看就知道是很名貴的棗紅木。
長風拿出很多點心招待我們,還親自沏了茶水,他一舉一動都優雅至極,配上那俊美的樣貌,真真不像是現實裡的人物。
宋秋歌吃得默不作聲,未免尷尬,我隻好主動挑起話題。
“冒昧問一下你是做什麼的,怎麼會來這人煙稀少的地方居住,還建這麼大的院子。”
“畫師。”長風輕輕撇去茶盞裡的浮沫,淺淺抿了一口。
“哦,就是你們通常說的,畫家。”
四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說,長風起身從內飾拿出幾卷畫軸,“這是近期的作品,你可以看看。”
那些畫山鳥魚蟲,風姿美人都有,我是個沒有藝術細胞的人,不懂鑒賞,隻好隨便誇了幾句作罷。
悠閒的時間過得很快,看到外麵太陽開始西沉,我隻能打斷滔滔不絕的長風,“天色不早,我們得回去了,今天謝謝你的招待。”
“這麼急。”長風站起身來,狹長的眼盯著我的左腿,“你的腿傷很嚴重,要是不儘快治療,可能會惡化。”
“正好,我爺爺是老中醫,我學過一些,可以給你看看。”
我心裡隻是泛起嘀咕,怎麼這山裡一個二個的,都會治病。
宋秋歌倒是立刻應和,“要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又轉頭央求我,“姐姐,我沒本事治不好你,心裡一直很愧疚,要是他真能把你治好,你也可以早點去找你想找的人了。”
“哦?”長風眼眸眯了眯,“你想找什麼人?”
“沒什麼,跟我一起來的朋友。”
我心裡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迫切痊愈的心思占據上風,答應讓長風給看看。
檢查過後,長風告訴我,“骨裂的程度不算嚴重,抹一抹他家祖傳的藥膏,休養一個星期就能好。”
“隻是……”他的語氣嚴肅起來,“你要是繼續這樣東奔西跑,一個月都好不了。這樣吧,你們兩個就先在我這裡住下來,等你好了再離開。”
“這怎麼行。”我覺得不合適,兩個女的住在一個陌生男人家裡,怎麼想都覺得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