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晚小姨和小姨夫都睡著了,我悄咪咪的從窗口翻了出去。
一路弓著腰貼著牆根走,還好村裡的人都睡得早,一路上也沒碰見什麼人。
到了村公所旁邊,不遠處就是裝棺材那間屋子。
為了防止有人靠近,村裡人還特地拴了兩條狗在這裡。
這種土狗都靈敏得很,隻要聽到一點動靜就會狂吠起來。
動物的感官比人類要敏銳得多,哪怕我能靠著鬼息隱藏氣息,它們也能察覺。
這也是家裡的狗,會無緣無故衝著一個沒人的地方狂叫的原因。
要毫無聲息的進去,勢必得先把他兩個解決掉。
殘忍殺害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還好我提前準備了帶料的肉骨頭,裡頭包了能暫時麻醉的藥。
我貼著牆根,隔得老遠的把肉骨頭丟過去,不時就傳來狗啃骨頭吭哧吭哧的聲音。
暗暗計算著時間,大約10分鐘過後,那你就再沒有動靜了,我這才貓著身子來到門口。
門口上了手臂粗的大鐵鏈,上頭還掛了一把銅鎖。
為了護住這筆橫財,村民們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這也難不倒我,我看了下院牆,也就兩三米高,輕巧的跳上牆頭,落入屋中。
剛落地,就聽到黑暗中一聲慌張的低吼,“誰?!”
緊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借著開裂的牆縫透進來的昏暗月光,我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打算從後門的狗洞鑽出去。
謔,果然有人想打個獨吞金棺材的主意。
想起村支書和張大爺的死,我衝過去抓住他還在愛裡頭的腿,使勁往外一拖。
那人硬生生被我拖出來了,手機電筒映照出他慘白慌張的神色。
倒是張熟麵孔,正是今天中午叫囂著要把我關起來的黃毛。
他原本十分害怕,等看清我的麵孔後,立刻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囂張起來。
“我就知道你這個外地人不安好。還口口聲聲要報警,實際上就是嫉妒我們村發財,見不得彆人好。”
“現在眼看阻止不了我們,又開始貪心,想要來偷著棺材裡的金銀財寶。”
說著他就抓住我的胳膊往外扯,“現在被我抓了個正著,我這就帶你回村裡,當賊處理。”
我簡直是要被他這一番言論氣笑了,他自己先偷偷摸摸來,這會子還欲蓋彌彰,賊喊捉賊起來了。
我微微用力,小黃毛便再也拉不動。
“我問你,陳浩和周大爺是不是你殺的?”我的聲音在黑夜中冷冰冰的,讓人發怵。
黃毛縮了縮脖子,眼裡露出驚懼的神色。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看是你殺的才對,咱們村兒可就你一個是從外地來的。”
看到他畏畏縮縮的模樣,我就知道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