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樂,咱們今天煮茶閒聊,再說說你的削藩之論。”吐渾國國王聶赤最近總找於樂聊天,因為兩人在第一次深談的時候,於樂提出了去奴、削藩、均田之說,這也是聶赤下定決心給安醇良去信的原因,此子必是大才!
“陛下,其實我所提出的都是理想化的東西,要想實現它們,首先作為一國之君要有絕對的意誌堅持到底;其次就是必須擁有絕對的權利和軍力,這兩點缺一不可。”
“你是看了你們國子學藏書閣裡的史書得出的結論!”
“是,學史以明智、知古而鑒今,所以我建議貴國纂史,為後人留下寶貴的曆史傳承。”
“你已經是我國的三品官了,怎麼還稱貴國啊!這個得改!”
“是,陛下,微臣錯了。”
“是啊,得編纂史書,這個事就由你來乾吧,你需要什麼告訴我,我給你派人!”
於樂慌了,這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一個外國人來編纂本國的曆史,這不得讓人笑話死啊,這個外國人很快就會被打死的!
“陛下,這恐怕不妥吧,您想想,貴,本國的人才也是很多的,不能讓我一個剛來的外人做這事,不但朝臣們不服,百姓們也不會同意的,所以我建議您還是任用本族人,我可以輔助!”
聶赤想了想說道“嗯,也對,我是急了點,你這樣的大才不用真是可惜了,你要是我們吐渾族人就好了,唉!還真是急不得的事啊!你上次讓我抓緊立儲,我也想了,你說得對,我可不能走安醇良的路,國家生亂最多的時候就是這個時候,其實我是不想死,但沒辦法呀!那你說說這三個兒子我選哪個好,而且還得保證這個儲君不殺其它的兄弟!”
“陛下,有德者居之,當然也得有能力,我對三位王子了解得不多,所以不敢妄言,這個還得您自己判斷。至於得位殺兄弟者,安國之前的朝代也有發生過,我的建議是把所有的皇族全部圈在國都,不能有實權,就是養著,逐漸讓他們玩物喪誌,沒了進取之心,也就沒了奪位之力!”
“也是可行之法!我得好好想想!我餓了,來幾個下酒菜,咱們喝點。”
“是,陛下。”
“殿下,陛下天天與那個安國人於樂見麵,一聊差不多就是一天,長此以往對咱們實屬不利啊,他可是大王子的人呐?”
“是啊,殿下,咱們得想辦法弄死他!”
“離間也行!”
二王子丁赤聽著幕僚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二王子的長相與大皇子真是天壤之彆,但平庸的外表下有一顆奪位之心。
“下官見過二王子殿下。”
“於樂,最近你深得我父王的歡心,不知道天天都與你聊些什麼?”二王子鷹眼盯的於樂有些生氣,小樣,嚇唬我!
“回稟殿下,談的都是纂史之事,我身為外臣,也不可能說些貴國的重事吧!”
“你要是敢騙我,你會死的很難看!”二王子丁赤猙獰地說道。
“下官可不想死,也沒必要騙二王子,再說,你們貴國之事與我何乾哪!”
“哼!彆以為你有父王撐腰,我就不敢動你!你也說過,你不過是個外臣,就是死了,父王又能拿我如何?”
於樂沒想到二王子這麼直接,這麼傻逼,看來他真不適合當國王,智商為零!如果沒有他母係噶爾氏的支持,應該不會有多少朝臣會追隨他的。
“殿下,我不知道你為何這麼仇視我,我沒擋你的財路,更不敢擋你的奪位之路,為什麼對我有如此大的火氣?”
“因為,因為!”二王子丁赤被於樂問住了,是啊!人家也沒乾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啊!這幫該死的下臣,也不給我找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