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皓,崔家的家主,目光如炬,見林叔滿身傷痕,踉蹌歸來,心中猛然一顫,猶如巨石擊水,激起千層浪花。
林叔,這位陪伴崔家多年的忠誠老仆,此刻卻如同風中殘燭,搖搖欲墜。他雙膝一軟,跪倒在崔皓麵前,聲淚俱下,“家主啊,老奴有罪!未能護得三公子周全,他……他慘遭不測,被那謝家的謝濱、謝飛父子二人殘忍殺害。老奴心如刀絞,痛不欲生,求家主為三公子主持公道,血債血償啊!”
崔皓聞言,臉色驟變,憤怒與悲痛交織在一起,他緊握雙拳,青筋暴起,仿佛要將那無形的怒火化為實質,將敵人撕成碎片。他深吸一口冷氣,努力壓製住內心的激蕩,沉聲道:“謝家!好一個謝家!竟敢對我崔家下此毒手,我崔皓若不讓他們血債血償,何以麵對列祖列宗,何以麵對我崔家上上下下!”
林叔聞言,更是悲從中來,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他匍匐在地,泣不成聲,“求家主為三公子報仇雪恨,為崔家討回公道啊!”
崔皓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他緩緩站起,身影在夕陽下拉得老長。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林叔,你且安心養傷。此事我自有分寸,定會讓謝家付出應有的代價!”
說罷,崔皓轉身離去,隻留下林叔那悲痛的哭聲在空曠的庭院中回蕩,仿佛在為崔家的不幸與悲傷而哀鳴。
......
夜色如墨,籠罩在破舊的小客棧之上,像是給這偏僻之地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謝飛的心如同被巨石壓得喘不過氣,他緊張地環顧四周,生怕會有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破這死寂的夜。
“父親,怎麼辦?那個崔家的林叔,他……他居然沒死!”謝飛的聲音顫抖,幾乎連自己都聽不清。他緊握著父親的衣袖,仿佛能從那粗糙的布料中汲取到一絲勇氣。
謝濱的臉色也是蒼白如紙,他緊鎖著眉頭,仿佛在思考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沉聲道:“咱們這回,怕是真的捅了馬蜂窩了。崔皓那人心狠手辣,他若是知道我們殺了他的兒子,定不會善罷甘休。”
“那我們……我們該怎麼辦?”謝飛的聲音幾乎要哭出來,他從未想過,這次行動竟會引來如此大的麻煩。
謝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安都吸入肺腑。他緩緩地開口:“要想活命,就得想辦法讓家主為我們出頭。隻有家主才能與崔皓抗衡,才能保住我們的性命。”
“可是……可是家主會幫我們嗎?”謝飛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確定。
謝濱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不管如何,我們都要試一試。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夜色愈發深沉,小客棧內的燈光在寒風中搖曳。謝飛與謝濱兩人相對無言,心中的恐懼與不安如同潮水般湧來,將他們淹沒在這無儘的黑暗中。然而,在這黑暗之中,他們也看到了那一線生機,那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
“家主,這是謝濱與謝飛兩人的親筆信箋,字裡行間流露出他們深深的無奈與自責。他們試圖解釋,這次的事端實非他們之過,而是出於一片赤誠之心,為謝家挽回些許顏麵。畢竟,在東北的這場競拍中,我們謝家被崔家算計得幾乎無所遁形,五百萬的巨資僅僅換來了一成的股份,連決策權都未曾觸及,這對我們謝家而言,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一次前所未有的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