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焯麾下的前鋒猛將柴存,猶如破曉前的第一縷曙光,未遇絲毫阻礙,便輕盈地踏入了長安的城門,氣勢如虹,儘顯無雙之勇。黃焯見狀,龍心大悅,當即擢升尚讓為平安大將軍,並委以蓋洪、費全古為副將
三軍將士,皆以披發為戰纓,身著流光溢彩的錦衣,英姿颯爽,仿佛自畫中走出的戰神,每一步都踏著勝利的鼓點。自洛陽至長安,輜重連綿不絕,猶如一條金色的長龍,橫亙千裡,見證了這場征途的輝煌與不易。每一件裝備,每一車糧草,都承載著將士們的汗水與希望,它們不僅僅是物資,更是通往勝利彼岸的堅實基石。
安朝的金吾大將軍張直方,身披輝煌戰甲,率領著數十位文武百官,浩浩蕩蕩地踏上了灞上之地,以最為隆重的儀式迎接那位即將改寫命運的英雄。
黃焯,宛如天際降臨的戰神,悠然坐於金光熠熠的肩輿之上,周身環繞著一股不可言喻的威嚴與神秘。他的將士們,個個發絲飛揚,不羈中透著狂野,以鮮豔的紅綾束發,身著錦繡織就的戰袍,手持寒光凜冽的兵器,宛如一群自曆史畫卷中躍出的勇士,緊緊簇擁著他們的領袖,步伐堅定,氣勢如虹。
這支義軍,宛如一條奔騰不息的江河,穿越山川,直抵長安城下。甲胄鮮明的騎兵如同潮水般湧動,連綿不絕,將道路擠得滿滿當當,一眼望去,千裡之外,皆是這浩蕩軍容的延續,蔚為壯觀。
長安城的百姓們,聞訊紛紛湧上街頭,兩旁人潮湧動,夾道而立,眼中閃爍著好奇、敬畏與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期盼。尚讓,這位智勇雙全的將領,穿梭於人群之中,他的聲音洪亮而溫暖,一遍遍地向民眾宣告“黃王起兵,非為一己之私,乃是為了解救蒼生,與安氏之不顧百姓者截然不同。爾等隻需安心度日,無需驚慌。”
叛軍的將士們,在行進的途中,更是展現出了他們柔情的一麵。每當遇見衣衫襤褸、麵有饑色的貧民,他們便會停下腳步,慷慨解囊,或是贈予食物,或是分發衣物,那份真摯與溫暖,如同春風化雨,悄然滋潤著每一個需要關懷的心靈。這一幕幕溫馨的場景,在長安城的街道上悄然上演,成為了這段曆史中最為動人的注腳。
“駙馬,我那皇帝兄長,竟倉皇避至鹹陽,我心下惶恐,他……他不會真落入那黃焯的魔爪之中了吧?”安真真的話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顫音,眼眸中滿是對未知命運的憂慮。
於樂輕輕攬過她的肩,眼神中雖也閃過一絲凝重,卻儘力以溫柔而堅定的語調安撫道“夫人,勿需過分憂心。大安的鐵騎猶在,失去的疆土不過是國土的一隅,四成不足,三成有餘。京城雖陷,但隻要我們君臣一心,百姓同仇敵愾,黃焯之亂,必如螳臂當車,終將灰飛煙滅。”他的話語雖略帶幾分自我鼓舞的意味,卻也真誠地希望以此撫平愛妻心中的不安。
樂樂在一旁靜觀,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嘀咕哥哥這是在給嫂子編織一個美麗的夢呢,不過,這份嗬護之心,卻也難得。
晚宴時分,安真真與安瑤都沒有食欲,擔心著皇家親屬的安危,所以餐桌之上,氣氛很是沉悶。
樂樂吃得不開心,這幾日很是壓抑,並且日日如此!安嘉傑可真是笨蛋,他的昏庸無能,擾得於家吃飯都不能歡心,唉!
“哥哥,安嘉傑當真還有救嗎?”
“當然了,你想想,這黃焯如果得了天下,那受罪的會是誰?”
“當然是世家了,他們首當其衝。”
“所以,他們一定會想黃焯成勢。”
“那如果黃焯稱帝呢?”
“許他反安家,就許安家反過來滅他嗎?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那你是不看好黃焯了!”樂樂有些吃驚。
“樂樂,黃焯就是我們,他是我們先行人,我不是不看好他,我是擔心他會失敗,而且失敗的可能很大!”於樂雖然說了此話,但臉上並沒有擔憂之色。
樂樂輕輕地將雙手支於下頜,眼眸中閃爍著好奇與關切,凝視著對麵沉思的哥哥,那模樣仿佛是在探索著世間最複雜的謎題。“哥哥,你的心緒似乎被重重雲霧所繞,究竟是何事讓你如此憂慮?是擔心那些底蘊深厚的世家會卷土重來,還是憂慮那些新興藩鎮在平息了黃焯之亂後,會各自為政,割據一方?”
於樂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與深怨。“確如你所言,黃焯的叛亂,如同一麵鏡子,讓諸多手握重兵的刺史、節度使看清了現實的殘酷——唯有自身強大,方能在這亂世中求得一線安寧。因此,他們定會加緊鞏固實力,形成新的割據勢力。而更令人憂慮的是,那些原本出身庶族的地主,也開始效仿世家,逐步滲透到權力的核心,與官宦之間構建起錯綜複雜的利益網絡。這世道,仿佛是一場無儘的輪回,世家之禍未平,庶族之患又悄然興起。”
說到這裡,於樂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滄桑與沉重,仿佛已預見到未來風雨飄搖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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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十二日,黃焯進入皇宮。翌日,於巍峨莊嚴的養神殿內,黃焯身著龍袍,踏著晨曦初破的微光,緩緩登上那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力的寶座,正式登基為帝,宣告大齊王朝的誕生,紀元定為金統元年。他揮毫潑墨,頒布大赦天下的詔令,恩澤廣被,萬民歡騰,共慶新朝之始。
隨後,黃焯深情地將那並肩作戰、共度風雨的伴侶冊封為皇後,二人攜手共治天下,譜寫伉儷情深的新篇章。朝堂之上,尚讓、趙璋、崔璆、楊希古四位賢能之士,以非凡之才,被委以重任,共執相印,輔佐新君,共謀國是,一時之間,朝堂之上英才濟濟,氣象萬千。
孟楷、蓋洪等忠勇之士,則被任命為尚書左、右仆射,並兼領軍容使,他們身披鎧甲,心懷社稷,誓要守護這方新生的疆土,使其免受侵擾。鄭漢璋以鐵麵無私著稱,擔任禦史中丞,監察百官,確保朝綱清正;費傳古則執掌樞密,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
李儔、黃諤、尚儒等一眾能臣,分列尚書之位,各司其職,勤勉於公,共同構建大齊的繁榮基石。王璠則以治理京畿之才,被任命為京兆尹,他勤勉愛民,使得都城內外井然有序,百姓安居樂業。
至於許建、朱實、劉塘,則以卓越的軍需管理之能,擔任軍庫使,確保軍資充足,無後顧之憂。而朱炆、張言、彭攢、季逵等勇將,則被封為諸衛大將軍,兼任四麵遊弋使,他們身先士卒,馳騁疆場,為大齊的安寧與擴張立下赫赫戰功。
此外,方特以正直敢言著稱,被擢升為諫議大夫,時時進諫忠言,以補聖聽;張直方則擔任檢校左仆射,以其豐富的學識與經驗,為朝廷出謀劃策;馬祥則以穩健持重之姿,出任右散職,默默守護著皇城的安寧與秩序。
黃焯宣布,凡安朝官員之中,三品及以上者,一律罷黜其職,而四品以下,則得以保留原有官位,這仿佛是在亂世洪流中,為舊秩序留下了一絲微妙的平衡。這一舉措,無疑昭示著一個新時代的開端——大齊,一個由農民軍鐵血將領與昔日安朝官僚交織融合而成的獨特政權,悄然崛起。
農民軍的怒火,如同野火燎原,對那些曾高高在上的官吏充滿了刻骨的仇恨。他們對安宗室、公卿士族,采取了鐵腕鎮壓,京城內外,昔日輝煌的皇族血脈、著名的“五姓七望”之世家,幾乎被一掃而空,無一幸免。“殺安宗室在京城者無遺”,這不僅僅是冷酷的命令,更是對舊時代特權階級的一次決絕清算。
而那些曾經位極人臣的宰相、仆射、太子少師,如豆希真、崔沆、裴諗等人,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隻得倉皇逃竄,藏匿於市井之間,企圖躲避這場風暴。然而,農民軍的搜捕如同天羅地網,無所不在,他們最終難逃厄運,被一一搜出,終結了他們的餘生。這場權力的更迭,殘酷而直接,每一個名字背後,都是一段輝煌的隕落。
而將作監鄭綦、庫部郎中鄭綦,以錚錚鐵骨,拒絕向新政權低頭,他們選擇了更為悲壯的道路——舉家自殺,以生命扞衛了士人的尊嚴與氣節。這一幕幕悲壯的場景,成為了大齊建立初期最為深刻的烙印,讓人不禁感歎,亂世之中,忠誠與背叛,生存與死亡,竟是如此鮮明而殘酷。
那些選擇投降黃焯的官員,如左金之流,他們或許在權衡利弊之後,選擇了順應時勢,但內心深處,是否也藏著對過往的留戀與對未來的忐忑?大齊的政權機構,便是在這樣的複雜與矛盾中,逐步構建起來,它既是農民軍對舊秩序的勝利宣言,也是新舊勢力交織碰撞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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