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就任由他拉著往隔壁走去,一個成年人發個燒,他居然急成這樣。
有些狐疑惑,他這陌生兒子,對她的媽咪也未免緊張得有些過分了吧。
葉修也忙跟在身後一同走進謹禾家裡。
等岑安看到謹禾時,他被狠狠的震驚到了,心不由自主的就疼了起來,這種疼,比今晚在池塘救她後所經曆的疼,完全不在一個檔位。
如果說幾個小時前的疼是入心的,那此時就是入骨髓,入神經末梢走遍全身的,不是因為自己疼,是因為眼前的女人讓他疼。
此時的謹禾,因為發燒臉龐緋紅,但身體就像是很冷一樣,卷縮在一起不停的顫抖。
嘴裡喃喃著些什麼聽不清楚,但看得出來,她非常痛苦,臉上的五官擰緊,嘴唇在不住的顫抖。
岑安整個人是愣住的,睿簡已經放開他的手,跑過去抱住謹禾,用他那雙小手臂環抱住她,仿佛如此,他就能護住媽咪一般。
嘴裡不停的說著:“媽咪沒事,媽咪不怕。”
隨著睿簡的說話聲,岑安才緩過神來,他快速的將她抱起來,向門口衝去。
睿簡和葉修緊跟在身後。
懷中的女人顫抖的身軀似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扣住他的手臂,頭往他的胸膛蹭去。
透過輕薄真絲質地的家居服,岑安的肌膚真實的感受到她的溫度。
低頭看了看懷裡女人,卻隻看到頭頂,她還是在喃喃著,但還是一樣什麼也聽不懂。
“去把江染塵給揪起來。”岑安抬頭看向前方,一邊大步邁著步子,一邊焦急的丟給葉修這句話。
葉修忙快步超過老大,奔向大門。
岑安一口氣就將女人抱到自己的臥室內,放到床上。
她太纖細了,他抱住她身軀的重量,還沒有此時他的心情沉重。
他將被子拉過給她蓋上時,江染塵已來到臥室。
“怎麼那麼久,快給她看一下,著涼發燒了。”岑安語氣裡滿是焦急,所以丟給江染塵的話語,就顯得非常不耐煩起來。
江染塵沒有與他計較,而是側身將手背伸向他的額頭探了探。
跟隨在身後的葉修腹誹:“潔癖老大,我哪能猜到你會將她帶到你的房間,我們是先去的客臥好不好。”
自從遇到這個沐小姐,他感覺自己要顛覆對老大的所有習慣認知了!
岑安剛要起身給江染塵讓出空間,但謹禾的手指就這麼緊緊的扣著他,仿佛是在抓救命稻草般用力,堅韌的不願放開。
他隻好任何他抓住,身體往旁邊移了移,用另一隻手和腿撐住整個身軀,讓出位置來。
“怎麼樣?”岑安看著江染塵眉頭緊皺著觀察了謹禾一會,動作卻是慢悠悠的轉向一旁家用藥箱,打開找起藥。
江染塵瞥了一眼岑安,才慢吞吞的說道:“她沒事,高燒39度左右,吃點退燒藥,再用毛巾多冷敷一會,睡一覺,明天肯定好了。”
就這麼簡單?岑安再看了看緊扣著自己的女人,眉心深鎖,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