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分析轉成安慰說道:“你不用太擔心,她其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槽糕,至少是越來越好了,隻要讓她不受到刺激或者不發生今晚這樣的事情,她就沒事的。”
“那有治愈的可能嗎?”過了許久,一直沉浸在自己情緒裡的岑安,才說出這句話,說的時候,有些怯懦。
江染塵聽到這般語氣時,心也跟著疼了一下,醫生見慣太多生死離彆,不應該會有這樣的情緒。
可是,他這個語氣,和當年問他時的語氣,是那麼相似。
看來,這個女人,已經走近他的心裡了!
江染塵在得出這樣的結論後,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他這一生,實在是太苦了。
岑安一直在等著江染塵回話,在聽到他的歎息聲時,心莫名就一陣哆嗦。
如當年他問他時,他也是這樣歎了一口氣,給了他否定的答複。
PS:兄弟,氣是不能亂歎的,不然會讓人想入非非的,好嗎?
岑安起身推開玻璃門走向窗外,一輪明月將清冷的光輝撒在他的身上。
伴隨著身後隨著微風輕舞的紗窗,如他此時的心情如這紗簾一般,不斷的飄忽著,找不到落腳點。
江染塵也從床上下來,看著那修長挺拔的背影,隻有在這清冷的月光下。
他才能從這叱詫風雲的岑爺身上,看到一副褪下盔甲的肉軀,露出傷痛與怯懦。
江染塵先去客廳酒櫃倒了兩半杯威士忌,用咯吱窩夾著剩餘的半瓶酒,然後端著來到他的身旁,將其中一杯遞到他的麵前。
岑安側身,將酒杯接過去,一飲而儘。
江染塵又給他續了半杯,嘴裡嘀咕了一句:“酒癮漸長啊。”
他一直沒有什麼不良嗜好,包括喝酒,也隻是除了必要的場合才會喝一點。
特彆是六年前不小心喝下那杯被人算計過的酒後,更是極少喝。
但最近,喝的次數逐漸多了起來。
“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江染塵悠悠的發出聲音。
岑安並沒有看他,那副清冷模樣,在這月光下如此時的月光一般,孤冷高傲。
但他知道他在聽,接著說:“她應該是有很好的心裡醫生在為她治療,加上她自己的求生意識強烈,應該會有治愈的那一天。”
聽到此話的岑安,猛的將頭轉向他:“你說,他是可以治愈的?”
“可能性很大,隻要一直堅持下去。”醫生說話都是如此謹慎,即便再肯定,也會留下一點可退的空間。
這是職業病!
岑安內心掀起波瀾,那有些頹廢的神情裡,燃燒出一抹其它光輝。
江染塵從不會說沒有把握的話,如此看來,就是可以治愈了。
不知道為什麼,岑安要為這麼一個陌生的女人高興,而且,是在自己無意識的情況下。
他沒有再去喝江染塵給他倒的酒,將酒杯放在陽台上,便轉身穿過客臥向門口走去。
當他再次來到自己的臥室門口時,他有些忐忑的捏了捏拳頭,才輕輕的推開虛掩著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