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睿簡進了屋後,謹禾才走出大門,在距離岑安有2米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說吧,什麼事?”聲音是一貫的清冷,沒有任何情緒。
“你知道我是睿簡的親生父親嗎?”岑安的聲音裡,也聽不出任何情緒。
“那又怎樣?”大約是知道他要找自己聊的內容,所以,問出這樣的話來,也不足為奇。
岑安眸底劃過一抹不悅的情緒,大約是在刻意克製住一般,再說話的語氣,比剛才還要低沉一些。
“那又怎樣,在沒有經過我允許就生下我的孩子,這麼多年我都不知曉,現在知道了,我連見一見的權利都沒有嗎?”
岑安說到後麵,到底是有一些憤怒,語調明顯高了起來。
“沒有經過你允許?你經過她的允許就奪走她的清白嗎?”謹禾是吼出這句話的,麵對這個男人,她總是不能如麵對陸家人那般的鎮定。
總是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情緒波動起來。
想起那天晚上車裡發出的一切,全身的細胞都跟著收緊起來,她緊緊的捏著拳頭,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
不能讓他看出來,她就是當年車裡的那個女人。
岑安被謹禾的反問,一時語塞住,同時看著謹禾有些過激的反應,內心的疑惑便不斷攀升。
昏暗的燈光下,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誰都沒有說話,靜謐得仿佛兩個石雕一般屹立在原地。
岑安似乎是在等謹禾平複情緒一般,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有我的不得已,事情已經過去了,但孩子需要父愛,我希望你能正視這個事實。”
謹禾的身軀,隨著岑安的話語,輕輕顫抖了一下。
是啊,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一直矛盾的她,最怕麵對的就是,眼前的男人,是睿簡的父親。
岑安看著謹禾原本堅定的神情有一些鬆懈,便趁勝追機的繼續說道:“我不會和你爭孩子的撫養權,但我有自由與他相處的權力。”
似乎是不想給謹禾反駁的理由,又接著補充道:“即使是要爭撫養權,我想我比你更有優勢,嗯?”
更有優勢?謹禾在心裡冷笑,堅定的眼神看著岑安:“我不會讓你有這個優勢的。”
“你這是沒有商量的可能,是嗎?”岑安的眼裡,迸發出冷氣。
“你沒有和他相處的自由,除非睿簡自願,而且我同意才可以。”謹禾語速很快的說完。
“我……”岑安剛開口說話就被謹禾打斷。
謹禾大約是為了保險起見,還需要再明確一些,便又接著補了一句:“你要保證不能讓睿簡知道你是他的父親。”
岑安哢在喉嚨裡的那句:“我見個人何時需要被你左右。”還沒有來得及說出。
因為謹禾的話語,便收斂下去,沒有再說出的打算。
這個女人,明顯屬於吃軟不吃硬的,所以,徐徐漸進吧。
“好。”岑安乾脆利落的回了這個字。
謹禾似乎是沒有料到,岑安會答應得那麼順利一般,有些出乎意料。
心裡想著,等仇報了,就帶著睿簡遠走高飛,眼下,先緩一緩,鬨僵了他硬來自己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路麵儘頭處,掃過一束強光,一輛車子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