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感激得對李達點了下頭,然後對趙北辰抱拳道“定北侯府的恩情晉王府記下了。”
指揮人抬手。
圍住趙北辰三人的鬼麵禁軍讓出了一條路。
趙北辰對劉向和騎在馬上的指揮人抱拳。
“謝了。”說完她剛準備轉身離開。
“恩人。”
劉向喊住三人抱拳道。
“多謝恩人救命之恩。請問恩人可是藤甲狼中的殺狼?”
“是,在下正是殺狼。”趙北辰隨意回答。
她此刻正用餘光看著坐在馬上停在她和劉向幾步遠的禁軍指揮人。
這人在盯著她看,看得她心裡發毛。
“二公子在這裡停留久了會有危險,還是早些離去的好。”她開口勸道。
劉向看向地上已經擺成一排排的幽州護衛的屍體含淚道。
“這裡我不走。”
他知道在這裡停久了會有危險,但是他不能扔下這些跟他從幽州出來保護他、照顧他的人。
“二公子,咱們先跟他們到岱城,到了岱城我再讓岱城的縣城派官兵把他們送回幽州。”
陳律邊說邊留意著那位禁軍指揮人,好像這人的官職比跟在他們身後一言不發的右都尉統領李達的官職大。
他很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幽州晉王府,要是哪裡做的、說的逾越了,可是會被傳到宮裡,會被扣上謀反的罪名。
劉向猶豫著,他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隻是到岱城現安排再加上折返的時間,這些屍體在這荒野裡會不會被野獸、禿鷹叼走。
趙北辰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沒有任何行動的禁軍指揮人,他好像沒有要過來的意思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隻是站在哪裡不動,聽著他們說話,還目不斜視地盯著她到底是幾個意思。
玩心上來,她試探著開口道。
“這裡離幽州邊城騎快馬用不上半日,還請二公子給個信物,我派我這兄弟送到幽州邊城,最晚明早幽州邊城的兵就能到這裡把他們拉回去。
要是二公子實在擔心,今晚就讓那位派幾個人守在這裡。”
她說這話是以江湖人藤甲狼的身份說的,說到最後還揚了揚頭,用頭指向不遠處騎在馬上的禁軍指揮人。
劉向和陳律都看了一眼趙北辰又看了一眼她口中說的那位。
就連劉向身後的李達也偷偷地看向趙北辰口中說的那位。
隻是那位指揮人還是未有任何反應。
劉向見那位指揮人沒做任何表態,他委屈急了,眼神裡露出不解、傷心的神情。眼睛裡的眼淚也越來越多,眼看就要掉下來了。
他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兄長一直對長安皇室不滿。他的父王一直遵守禮製,從不做任何逾矩之事,就是因為有能力,功高蓋主就被人忌憚至此。
趙北辰被劉向要哭的表情驚的不知所措。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人要哭。
主要是晉王府的二公子同她是一年出生的,隻比她小兩個月。
“幽州兵是不可以隨便出幽州地界的。”
陳律歎氣對趙北辰解釋,他以為藤甲狼常年居住在西北,又是江湖人士,所以不了解朝廷的這些事。
西北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是定北侯府的封地,她很想知道這位禁軍指揮人是怎樣看待他們這些手握兵權的一方勢力,這人的反應就是宮中那位的反應。
再說如果這事發生在西北邊界,她可是會帶人便裝出封地第一時間拉回這些屍體。
她故做不知的說“這不是特殊情況,再說喬裝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