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第一美!
說起來,薑禾這具身體雖說隻有十二歲,但身材高挑,又因內裡靈魂成熟,看起來便如那十六歲正處碧玉年華的少女一般,清新美麗。
薑禾聽見這輕佻的聲音,眼皮也未抬,繼續吭哧吭哧揮動靈鋤,那火靈珠已見全貌,再來幾下就出來了。
她可不像這些貴公子哥,閒得發慌,她現在窮得叮當響。
“小娘子,我乃天星門顏長老重孫顏浩司,”顏浩司走近薑禾,見對方無動於衷,眼中劃過惱怒,繼續道,“小可這廂有禮了。”
薑禾輕歎口氣,看來今天這事兒躲不過去了。幸虧自己剛來,沒有幾個人認識自己。
她顛了顛手裡的靈鋤,隻能將就著用了。
她這人能乾絕不瞎逼逼。
薑禾眼中一厲,回身擰腰,一陣風過,玉鋤便朝對方麵門戳了過去。
“啊~”一陣狼叫,那珠圓玉潤的顏好色原本一臉油膩,突見一物疾速揮了過來,雙眼瞬間睜大,滿臉驚恐。
稀裡嘩啦,顏浩司踩動腳底碎玉,急退兩步,同時身體後仰,隻是動作笨拙不穩,便啪一聲仰頭倒地,模樣十分狼狽。
薑禾心神一鬆,竟是個軟腳蝦。
順勢跨前一步,將靈鋤往前一遞,便抵在了對方白花花的脖頸一旁。
“不知我這鋤頭好不好使,能不能把你的脖子敲斷。你覺得呢,公子?”薑禾看著這渾身肥膘不斷顫動的白胖公子,一片雲清風淡。
不想這修真家族的後代如此不中用,恐怕平時光嗑藥了。
“你,你……”顏浩司磕磕巴巴。
薑禾斜睨了眼悄悄掐著手訣,似乎準備用法術的隨從,心下一緊,“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萬一真傷了你家公子,恐怕你不好交代吧?”
那同樣身穿天星門門派銀袍的男子手一頓,遲疑不決。
“你待如何?”
“發心魔誓!以後絕對不會再找我麻煩!若動妄念,便心魔纏身,永不寸進!”這兒應該是有心魔誓這個東西吧?
“我發誓,我發誓!出了此處,我顏浩司絕不會再找這位小姐麻煩!若違此誓,便,便心魔纏身,永不寸進!”說完,顏浩司已是一臉蒼白。
薑禾又盯了眼那甘做人走狗的男子。
直到二人都立了誓,薑禾才拿開玉鋤。
顏浩司滿心怨毒,卻無可奈何,隻得倉皇逃走,心想著必要這女人的命!
薑禾歎了口氣,此處不能久呆了。對方終歸是大家族後代,若是有些陰毒手段可轉移心魔,到時自己就大禍臨頭了。
不過,應該沒有必要就為了這點小事兒如此興師動眾吧?
薑禾卻不知,這顏浩司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而顏長老十分寵慣這個重孫,為此,門派中許多沒有靠山又年輕貌美的女子遭其毒手,卻無人揭發。
薑禾此時也顧不了這些,她累了一天回到洞府倒頭便睡了。
晨光熹微,草木朦朧,淡淡的月牙斜斜掛著。
薑禾抱著她的火炬筒來到了煉器房。
站櫃台後的小哥一邊劃貢獻點,一邊打量她。
“師妹天賦卓絕,還如此勤奮,教我等汗顏。”
正走神中的薑禾驚訝,這人竟認得自己,想來應是前日測靈根時的觀眾一員。
她抬頭看去,嗬!這位小哥臉上竟長了四五顆痘痘!
實在不怪薑禾少見多怪,隻是這修真界俊男美女見多了,乍一看見個長痘的青春期少年,不覺有些驚訝。
“師兄過謙了,不過是笨鳥先飛罷了。敢問師兄如何稱呼?”自己以後要常來,跟這位小哥搞好關係是很有必要的。
葉銘溪挑了挑眉,看這師妹冷冷清清的樣子,還以為不愛搭理人。
“師妹稱呼我葉師兄即可。”葉銘溪笑笑。
“葉師兄,恕小妹冒昧,不知你是否需要祛痘藥膏呢?”薑禾食指劃了劃臉蛋。
葉銘溪帶笑的臉突然僵住,轟得一下,長著四五顆痘痘的臉漲得通紅。
雖說男子不若女子看重相貌,但若周圍人都是麵若冠玉,隻自己糙漢子一枚,那就格外與眾不同了。
平日假裝自己不在乎便罷了,今日麵對貌美師妹如此直白的問詢,葉銘溪感到心靈有點受傷,不覺又是黯然。
“師兄誤會了,我並無冒犯之意,隻是我祖傳有祛痘秘方,或可解師兄困擾。”薑禾目光清明看向葉銘溪,利落解釋道。
“是嗎?!”葉銘溪忍不住驚喜。
這修真世界的丹師多以練提功,療傷之藥為主,而醫師早已絕跡,是以葉銘溪臉上長痘這個小小的問題卻無路可解。
今日薑禾一提,雖未聽說過這位師妹還懂藥理,但此時葉銘溪已是病急亂投醫,先試試再說!
“隻是需要葉師兄借我幾個貢獻點。”薑禾隨意伸出蔥白的五指。
“沒問題!師妹來這兒十日所需貢獻點我都給了!”葉銘溪一揮手豪氣道。
“那師妹卻之不恭了。”薑禾笑眯眯道。這葉師兄可真大方,以後有什麼生意自己還找他。
隻是不知這葉師兄乾了什麼事兒,竟然會長痘。要知道這修真界之人不食五穀,且每日練功梳理自身,又無俗事煩擾,區區是不會……內分泌失調的。
在葉師兄熱情的指點之下,薑禾順利坐在了地爐之前,爐桶裡熊熊火焰燃燒。
薑禾將火炬筒塞在爐桶之中,便閉目靜候起來。
時空靜謐,隻有爐火的獵獵之聲。
仿佛隻是一瞬,又仿佛很久,久到滄海桑田,地老天荒,獵獵的風聲已經消失,周圍一片空茫。
薑禾突然聽到嘻嘻的笑聲,眼前也一個一個出現了無數的小火苗,像夜空中一盞盞火紅的燈籠。
它們歡快地跳躍,圍著薑禾舞動。薑禾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溫暖。
她希望這些溫暖的小精靈能永遠陪伴著她,穿過時空歲月。
她不想一個人踽踽獨行。數不清幾個世界,她忘記了曾經自己生活的星球是什麼樣子,忘記了她的家人,她渴求一份溫暖,不離不棄。
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小火苗突然一頓,接著便一窩蜂地向薑禾衝了過來。
薑禾瞬間便感到微微地刺痛,她皺皺眉,神識有些清醒,知道自己正麵臨關鍵時刻,隻得忍著全身又痛又癢的感覺,一動不動,放鬆神識。
啪嗒,晶瑩的汗珠一顆顆自額頭滾落,此刻薑禾露在外麵的皮膚如火燒般通紅,微黑的黏液自全身毛孔緩緩滲出,整個人看著十分可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薑禾身上皮膚越來越紅,就連頭發都變成紅色,黑色黏液布滿全身,頭頂亦是冒出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