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遺體靜靜地躺在眾人的麵前。
一具遺體腹部中刀,另一具胸口中刀,他們麵容蒼白,都隻有二十歲左右的年輕模樣,原本都應該有美好的青春與未來,但他們的生命卻永遠停在了這一刻。
兩人分屬兩個不同的作戰小隊,都是在怪物狂化之時驟然加強的攻擊之中出現了失誤,從而被怪物殺死的。
隻要是戰鬥,就總是會有人死亡。
看著那跪坐在屍體旁抽泣的師生,所有人勝利的喜悅都被衝淡了,作戰小隊就這麼些人,這些人相互之間都是夥伴,不久之前還曾經嬉鬨玩笑,但如今那熟悉的麵孔卻已經變成了冰冷慘白的屍體。
他們經曆過逃亡,經曆過身邊同伴的死去,但那時的感受與現在完全不同。
那個時候他們是在怪物的追擊之下逃亡,誰都沒有辦法選擇,而現在,他們的同伴死在了主動進攻的路上。
誰也不知道,之後還會有多少這樣的戰鬥發生,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死的會是誰,或許會是他們自己,又或許是身邊其他親密的夥伴。
隻有真正經曆過,才能明白那種對戰爭的厭惡與恐懼。
“他們叫什麼名字。”
張承光走了過來,蹲下身輕聲問道。
“他叫毛書才,我身為隊長,我沒能保護好我的隊員。”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跪坐在一旁,看著那胸膛被洞穿的遺體,眼中充滿了自責。
“他叫莊曉初,他......他本來不應該死的,他推開了我,死在了怪物的刀下......是我太沒用了......”
一個瘦高的男生哽咽著說道。
張承光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然後抽出了手中的照心刀,割下了兩具屍體的一縷頭發。
顧寧清這時走了過來,拿著一個從村子裡找來的木盒,接過張承光割下的頭發,用紙條將兩縷頭發捆住,分彆寫上了兩人的名字,然後用膠帶固定,將它們收入了木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