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崔建華略感意外。
銷售這個行當，要求極強的溝通能力，可以說好銷售裡，社牛一大把。
雖然不能說外向是必須的吧，但至少在與人交往的時候會有所幫助。
這找銷售點名要內向的，還是第一次見。
“內向的？”
曹建華為保自己沒有聽錯，又確認一遍。
“對，內向的，有些靦腆的也行。”
“好！”
行業規矩，聽明白要求就行，其它的不需要問。
接著，兩人談天說地，時不時也交換一些行業信息。
酒過兩巡，孟馳凡不經意間聊到了錢友才給他提到過的正飛這塊。
“我記得，潤景科技也是你的大客戶吧？”孟馳凡問道。
“談不上大客戶，但確實合作時間比較長了。怎麼，想挖他們的人？”
“有個銷售，想了解一下情況。不過你放心，就是了解一些周邊情況，不破壞規矩。”
“你我還不了解嗎？不用解釋。你說吧，叫什麼？職業操守範圍內能說的，我知無不言。”
“這人呢叫正飛，應該是潤景科技的一個銷售，在看智能零售行業，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這個人呢我知道。雖然在潤景算資曆比較老的銷售，但其實人也還年輕，有衝勁。怎麼，想挖他？”
“正在考慮，但有兩個情況。”
說到這，孟馳凡舉起杯，跟曹建華兩人碰了一杯。
“有這麼兩個情況，一個呢，他現在手上有個項目，我們也在做，有些衝突，所以不想現在聯係他。”
“避嫌，這我明白。”
“嗯，另外呢，我了解到他已經有所動作，好像是跟我們公司也有聯係，但不是我這塊。我呢，是看重他的行業背景，要是等我項目做完再聯係他，萬一晚了一步，去了彆的團隊，那不是浪費了他的資源了嘛。”
“這樣啊，那我明白了。”
“我也在想，如果他要來維多，但又不做自己熟悉的行業，這是圖的什麼？”
“嗯，明白了，”曹建華思索著，說道“如果確有其事，可能你還是要找到他具體聯係的你們公司哪個部門。”
“不過，我有一個信息，可以供你參考，這個可能與他離職原因有關。”
“不壞規矩吧？”孟馳凡問道。
“不壞規矩，很多獵頭也都知道。”
“那你說。”
“他們公司這兩年，離職了好幾個銷售，都是拿了銷冠走的。”
“哦？”
“具體原因呢，有兩種不同的說法，第一種說是公司考核方式僵化，一旦銷售做超了預先設定的業績上限，不會多給一分獎金。銷冠不滿意就走了。”
“第二種是說，公司按照業績發獎金沒一點問題。但公司有個銷售副總，是個老人。為了穩固自己的位置，會想辦法擠走業績冒尖的銷售，還接手彆人的客戶。”
“嗯。”
孟馳凡倒是不感到驚訝，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
“不過，潤景公司的關鍵客戶資源都在老板和銷售副總手裡，也不怕銷售流失。”曹建華補充道。
一頓宵夜，談完了合作，孟馳凡也了解到了一個關於正飛的非常關鍵的信息。
他記得錢友才說過，正飛是潤景科技的銷冠。
這樣看來，很有可能就是因為曹建華說的這種情況，才在聯係下家。
他知道，如果想要了解具體是因為兩種原因中的哪一種離職，就不能問曹建華了，因為這雖然屬於周邊信息，但嚴格來看也牽扯到其它公司的考核方式。
所以按照行業規矩，不能問。
不過這個信息又非常關鍵，孟馳凡必須知道。
因為，第一種原因和第二種原因下，銷售離職前的行為會正好相反。
簡單來說，如果是第一種原因離職，那銷售做更多的項目無法拿到更多的獎金，就可能故意丟掉項目給彆的公司。
然後離職過去，算是交了投名狀。
而如果是第二種原因，那銷售離職前大可以拿下項目，先拿到眼前的獎金，然後不用你排擠，自己找好下家走人。
另外，如果維多科技內部，在操作這件事的人到現在都沒跟自己說過，那多半也就不會幫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