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你問了。”孟馳凡放下茶盞，不置可否。
梵天笑了笑“這倒是沒錯，”，梵天覺得跟孟馳凡的一問一答比預料中的有趣，隨即又喝下一杯，問出了他的第二個問題
“孟族長與翼族長公主尋飛飛之間可有感情？”
好奇怪的問題。
孟馳凡發現這梵天的每個問題都角度驚奇，出人意料。
尋飛飛？
感情？
孟馳凡首先想起的是在人世間與咖啡女孩千葉的相遇。
雖然是兩個世界，可在孟馳凡眼中，千葉和尋飛飛自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人。
他與尋飛飛相交不深，甚至與千葉可以說也隻是幾杯咖啡的交情。
可這個女孩是他在仙界唯一一個能將自己與人世聯係在一起的人，自然有親切之感。
這種感受，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到的。
後來，兩人陰錯陽差的結了婚，孟馳凡做了翼族族長，又救了尋飛飛的命。
人與人的相處就是這樣的，一件件的事兒，一樁樁的你我虧欠，最終都會變成愛恨情仇。
顯然，孟馳凡對飛飛是沒有恨的。
再想想自己與尋飛飛見麵之後的情景，尋飛飛也似乎認定了這樁婚事。
還有尋飛飛的那句你若想做魔王，我陪你提刀帶血。你若佛前寒山，我拾得溫良如玉。
更是讓孟馳凡印象深刻。
“有。”孟馳凡肯定的回答道。
此刻，孟馳凡並不知道梵天擁有一種特殊的魂醒，可以知曉他人是否對他說謊。
但他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麵前這個為他沏茶，跟他談笑風生的人，想要他的命。
所以他的回答力求簡短明確，不必要的話絕不多說。
梵天盯著孟馳凡端詳良久，點了點頭，連說了幾個“好，好，好。”
孟馳凡想問他好什麼，可他知道，自己今天隻能再問兩個問題了。
而梵天似乎看出了孟馳凡的心思，主動解釋道“我是說，感情是一件美好的東西，就像刺客軍團，大家都如親人一般，所以縱使生活在荒蠻大陸這樣的地方，大家仍能被彼此的相親相愛照料的很好。”
這些甚至有些肉麻的話，出自一個殺人組織的首領之口，不免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好了，該你了，孟族長。”
孟馳凡拿起茶杯，端詳著這杯茶水。
清澈透明，就像梵天的眼睛一樣，你明知道他滿眼殺戮，可就是給你一種了無塵埃的感覺。
不像第一杯的一飲而儘，孟馳凡小口慢酌，細細品味著這杯茶的味道，也好像是在琢磨梵天剛才提出的兩個問題。
終於，孟馳凡問出了他的第二個問題
“如果我成為你們的客戶，但有一天我不在這個世界了，你們還會繼續刺殺我設定的目標嗎？”
梵天又開始了他的侃侃而談
“每一個刺客軍團的客戶以刺殺一名身邊人為代價為我們設定了目標，那份真誠和決心是我們應該尊重的。所以一旦客戶設定目標並且如約殺掉我們為他選定的身邊人，那協議就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