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也好,數個也罷,有區彆麼?花花腸子,一副德性。”
“令尊窩囊,好歹占個癡情,你呢,一點能耐沒有,連癡情也丟了。”
“寧族由你承襲,可謂後繼有人!”
寧寒望怒火騰騰,七竅生煙,再次陷入沉默。
穆邇煊坐姿閒雅,談辭愜意之間,若隱若現幾分怫鬱。
“二姐夫,就這件事而言,小弟真得說你兩句。”
“你之為人,太不厚道。”
“既然終局辜負,前些年,為何死乞白賴,非要迎娶我家二姐?”
“豈不知,二姐貌美如花,求愛之人不計其數?要不是念在老實本分、一片真情,你何德何能,入得她的法眼?”
“那年,你們成婚,羨慕嫉妒多少世家子弟?你原應珍惜備至,叫他們看看,你之真心,配得上我家二姐才貌雙全,怎可短短幾年,懈怠至此?”
“你說說,你這麼做,不是存心,叫人笑話我家二姐嗎?”
他微微停頓,斜睨姐夫一眼,見之不服,接著勸說。
“我說體己話,姐夫莫嫌不堪入耳。”
“此事,我有權說上一說。”
“我現在雖然閒適在家,但是先前,貴為督護中丞,率領手下卒士,征戰十餘次,甚至參加月盛星梁大戰,建樹不世之業。”
“軍中,引誘甚多;敵方美人計,更是層出不窮。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娘子之事。”
“娘子陪我,風風雨雨那麼多年,曾為誥命夫人,今是侯世子之妻,高位不驕、低處不餒,我怎忍薄幸負之?”
“同理,二姐賢德,沒落不棄、庸碌無鄙,你何忍違背大婚許諾,令她孤苦寂寥?”
穆爾塵同樣拿著自己舉例,以作勸告。
“莫說三哥,家有賢妻,單說我獨身一人之時,也沒有過胡亂之舉。”
“我任職廷合侍,前遇一個機會,隻要陪伴高位一女,同寢一日,便可高升廷合中相。縱有利誘,縱是美人,我亦斷然拒之,不僅為了心中大義,更為禮重女子。”
他拍拍自己心口,做派正氣浩然。
“我自認為,男女之間,理應互相尊重,任何人都不是誰的玩物。如同二姐夫納妾之行,便是將女子視作玩物,做法有誤,人所共恥。”
他們話語之中,夾帶諷刺,鄒毓秀簡明扼要,做個總結,順勢正理兩位愛子的言論。
“我家孩子,隨我,直人快口,說話並不顧忌。親者連心,他們隻是在意二姐處境,無有惡意,還望愛婿莫往心裡去。”
寧寒望斂容肅跪,伏低認輸,氣勢一降到底。
“母親言重,小婿由心感激,承蒙見教。”
鄒毓秀目露驚喜。
“既這麼說,你便是同意了?”
寧寒望彆無它路可走,隻能委曲求全。
“是。”
“小婿靜心思索,發現柳姨娘月例之事,確有許多蹊蹺。或許,此為家宅之爭,夫人本身無錯。不然,證據怎會被人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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