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西不見了。”
周晏剛到辦公室就接到季飛宇的電話,他提前和商場經理打好招呼,要是這邊出了什麼變故就給他發消息。
這不,等了幾個月才終於等來消息。
商場一開門,供貨商就坐在最顯眼的地方,等著老板來結算貨款。
附近的人一打聽才知道裡頭的人不單有食材供應商,還有裝修的承包商,七八個男人各自占了一張桌子,氣勢洶洶的讓他們叫老板過來。
服務員嚇壞了,立刻給吳稚打電話,她現在是店長,各個供應商也都隻有她的電話。
這兩天供應們已經打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問就是沒空,讓再等一等。
可左等右等就是沒有消息,大家都著急了,來的路上碰見其他人,一問才知道這店在外麵欠著一大筆錢,頓時覺得不好,今天不拿到錢他們絕對不走。
吳稚和小澤在地下車庫接到服務員的電話,吳稚心頭慌亂,六神無主的抓著小澤的手臂,“我們要上去嗎?”
小澤點頭,“今天還得開業。”
路上兩人不停的給嚴西打電話,但始終無人接聽,吳稚急道“你們昨天到底玩到幾點,怎麼現在還不醒?”
小澤按了按疲憊的眉心,“沒事,你彆想這麼多,他肯定是還沒醒,等醒了就好了。”
店裡聚集了很多人,小澤一看這個架勢也覺得不對勁,問了每個人還欠多少錢,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催促吳稚繼續給嚴西打電話。
可始終無人接聽。
兩人都沒了主意,來要債的可不管那麼多,把合同拍在桌上,“誰簽的合同我找誰要錢,你們誰是吳稚。”
此話一出,其他人紛紛把合同拿出來,上頭都寫著吳稚和小澤的名字。
“不是我欠的,這是我老板欠的,他會給你們的!”吳稚慌亂道。
“一夥騙子!肯定是慣犯!”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所有人的臉色瞬間都變了,立刻便有人打電話報警,商場的經理也趕了過來,催著他們把下個季度的租金交了。
吳稚和小澤腹背受敵,被一群凶神惡煞的債主圍在中間,情急之下,吳稚大喊“跟我沒關係!你們去找嚴西!”
“我們不認識什麼嚴東嚴西的,合同是誰簽的,我就找誰要錢!”
警察趕來把所有人都帶走了,做完筆錄,警察大概聽明白前因後果,忍不住搖頭,“叫家裡人來領吧。”
裝修尾款加上貨款足有三五十萬,商場這邊有違約金,員工還有工資和遣散費要發。
這筆錢幾乎將兩個剛剛進入社會的年輕人壓得喘不過氣,吳稚捂著臉大哭,抱怨小澤鬼迷心竅,根本不聽自己的話。
到了這個時候,小澤卻還在說“他可能隻是還沒有睡醒,你們可以去他家找他。”
警察很無語,“他欠了房東三個月的房租,那套房子裡早就沒人了。”
而且那套房子的承租人也不是他們口中的嚴西,而是一個叫方悅的女人。
目前能夠查證的所有證據都構成完整的證據鏈,從公司到店麵,所有的文件都簽著吳稚和李澤的名字,從法律上來說他們必須對這些款項負責。
“對了,你們公司跟銀行借了三百萬,你們作為股東有償還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