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著什麼算盤嗎?”
“不過是看到老三的公司經營得有模有樣,你就想著能從中撈一筆?甚至不惜站在他那一邊,與我對抗?”
“你不是傻瓜,老三經營什麼業務,你應該心知肚明。現在退出投資,和老三撇清關係,那五千萬不至於白白損失!”楊浩看著相機的閃光燈閃爍,內心越發不適。
他冷笑一聲,擋在了拍照的員工前麵。
楊宇的眉頭也隨之緊鎖……
曾經的楊浩尚會秉持道理,甚至顧忌顏麵,然而此刻的他已將尊嚴棄之不顧,誓要與對方一爭高下到底。這並非源於他的愚蠢,而是他無懼楊宇,故敢直言;竭力勸楊民撤資,實則擔憂楊民與楊宇聯手,這是楊浩最不願見到的局麵。
楊宇同樣好奇楊民的反應,至今仍未能揣測其真實意圖。僅憑那座金鼎,便足以看出楊民的投入非同小可。
"兄長,我對三弟的投資,並非期待豐厚的回報。楊氏家訓有言,兄弟應相互扶持,儘管我們之間存在競爭,但決不能因競爭而割裂血緣紐帶。"
楊民說著,冷笑一聲,毫不回避地直視楊浩。
楊浩頓時怒火中燒,若真要與楊民硬碰硬,除非他失去理智,否則絕不會做此愚行。然而,如果順應楊民,避開鋒芒,他這位楊家大公子的顏麵今日必將遭受踐踏。
進退兩難,令楊浩麵色陰沉,內心糾結不已。單是楊宇已讓他頭疼,如今加上楊民,除非能爭取到楊民的支持,否則他無力繼續與楊宇對抗。
眼看楊民決心與楊宇結盟,楊宇也帶著戲謔的目光旁觀。楊浩深知再留下也無益,於是冷哼一聲,轉身欲走。然而未等他邁步,忽然又傳來一陣引擎轟鳴。
瞬間,又一輛賓利豪車停在了楊宇公司的停車場,圍觀者皆瞠目結舌。何等龐大的企業,才能擁有這般排場,接連三輛賓利駛入。
楊浩皺起眉頭,決定暫時停下腳步,期待事態可能出現轉機。楊宇也緊鎖雙眉,觀察著事態發展。
車輛穩穩停定,一名戴著麵具的神秘人從駕駛座走出,親自開啟車門。隨後,一位被神秘人攙扶下車的主人,身著潔白的意大利手工定製西裝,儘管衣著華貴,卻難以掩蓋其稚嫩的麵容。
"是誰啊,這是哪家的孩子,排場這麼大?"
"毛都沒長齊,架子倒是擺得十足,孫家人也沒他這麼囂張!"
"這種重要場合,他一個小孩子來湊什麼熱鬨?"
"噓...小聲點,你們不知道嗎?那是楊家的四公子!"
"嘶......"
人群中,起初彌漫著嘲諷的氣氛,直至有人眼尖,認出了楊卓的身份。
他輕聲告誡身旁那些誇誇其談的家夥,瞬間在人群中激起了一場奇異的漣漪。
不少人掩住嘴巴,驚詫地倒抽一口冷氣。
自此,楊家的四位公子,平日裡難得一見的神秘人物,竟然在一個魔法公司的奠基儀式上集體現身。
圍觀的眾人肅立無言。
楊宇的下屬們尚未開始工作,臉上就已經洋溢著自豪的神情。
畢竟,這可是楊家公子的公司,與孫家那些平凡企業相比,地位不知高出多少層次。
楊宇在對麵淡然微笑。
眼見楊卓走近,他才微微前傾,主動伸出手相握。
楊卓也十分默契地伸手,與楊宇緊緊相握。
“三弟,稍晚了些,希望你不介意,哈哈……”
“今日是三弟公司啟航的吉日,閣下,為我三弟呈上賀禮吧!”楊民與楊宇握過手,隨即對身邊的麵具人下令。
那人立刻從旁邊的賓利車內取出一幅被紅布遮蓋,看起來像畫卷的東西。
楊卓輕輕揭開紅布。
楊宇雖非鑒賞家,但從那畫框的新穎和畫麵的古樸來看,每一筆都精工細作,活靈活現。尤其是署名處的“唐寅”二字,更令楊宇不由得皺起眉頭。
“春……春樹秋霜圖?”即使是楊宇,在看清落款後也不由低聲驚歎。
這畫不僅是古董,更是出自名家之手。
不僅如此,這幅畫還是名家的代表之作。
楊宇小時候曾看過一部電影,其中就出現了這幅畫作。
若非親眼所見,他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幅畫會真實地出現在自己麵前。
“沒錯,三弟眼光獨到,確是唐寅的春樹秋霜圖。”
“我和三弟一樣,不久也將創立公司,隻是目前囊中羞澀,無奈之下隻好割愛,將珍藏獻出,還請三弟切勿見怪。”楊卓麵上滿是客套。
若不了解他們之間關係的人,看到楊卓送上厚禮,二人又談笑風生,恐怕會誤以為楊宇和楊卓關係親密無間。
就連彪子也在一旁撓著後腦勺。
他甚至懷疑,那個送劉遠凹過來的楊卓,是否與眼前的楊卓是同一個人?
“四弟太客氣了,實在過謙,這樣的大禮,三哥承受不起啊。”楊宇的臉上同樣堆滿了客套。
即便他清楚楊卓彆有用心,此時此刻,他也不會與楊卓翻臉。
而楊卓並不知楊宇早已識破他的計謀,仍在與他演戲。
“好了,大家都到了,我想應該沒有更重要的賓客了吧?”
“老三挑的這個吉時,應該差不多了吧?”
“我們早點為公司舉行揭幕儀式,一會兒還要參加三弟的慶祝宴,好好熱鬨一番!”楊民在一旁笑道。
至少從表麵看,這位老二比其他兩位要容易相處得多。
然而,楊宇內心最懼怕的正是楊民...
"兄長,何必皺眉如此?我們皆是同根生的兄弟,有些紛爭,何不暫且放下?"唯有楊民見楊浩麵色陰鬱,便上前勸慰,話語間透著奇幻世界的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