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猴子通常都聚集在更為繁茂的深處樹林,也就意味著,雲清渺一行人必須要深入連春山才行。
“我們一般采山貨都會避開山猴子出沒的那片林子,所以這段路我們不常走,難免要陡一點坎坷曲折一點,各位哥姐忍耐一下哈~”
向導一邊在前帶路一邊說話安撫,這樣做一方麵是為讓大家稍安勿躁,另一方麵是為發出聲音驅趕野生動物。
作為常來采山貨的當地人,他自然是很有經驗的。
不過,越往裡走,路就越窄,甚至隱隱有點消失了。隻能踩著雜草枯枝前行,仿佛在原始叢林中穿梭。
雲清暉走著走著,怒氣也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浮現的緊張感。
他總覺著,似乎有什麼怪東西在暗處觀察他。
而且他越跟著向導往前走,這種緊張的感覺就越明顯。
甚至,他的額間和背部都不由自主滲出了一層薄汗。
他頓感不妙,便以走累了為由停下片刻,等著雲清渺走來再接著往前。
“老妹兒,我們是不是中計了?”他看了看前麵的梁嶽與後麵的段二,都跟他還有雲清渺保持著近兩米的距離,所以他才壓低了聲音挨著雲清渺問了這話。
雲清渺並未有彆的動作,隻若無其事地繼續走著。
可她這樣,就足以讓雲清暉意識到問題了。
雲清暉咽了咽口水,又挨著雲清渺問了句,“你…我…我們等下怎麼辦?哎,早知道就不來找我的登山包了,平白給你添了麻煩。”
聽見這話,雲清渺抬手在雲清暉的後背拍了兩下,意思是沒關係。
本來這次進山就是將計就計,屬於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即便是不去追雲清暉突然被山猴子搶走的登山包,肯定也會有彆的意外出現,讓他們一行人往自投羅網的。
所以並不能責怪雲清暉,隻能說也是機緣巧合了,順其自然吧。
雲清渺知道雲清暉難免自責,便又拍了拍雲清暉的後背。
“哎,行了,我知道了,老妹兒,”雲清暉心裡倍感安慰,可還是忍不住嘀咕著,“但你能不能彆總這樣拍我,因為我母親…也就是你二叔母,她也喜歡這樣拍我。”
雲清渺抿唇一笑,這才收回了手。
既然心情好多了,雲清暉出於男女有彆的想法,還是沒繼續與雲清渺挨著向前。
再說腳下的路是越來越曲折坎坷了,也沒法容得下兩個人並肩前行,隻能一前一後地走。
因此,雲清暉就打算順勢走在雲清渺的後麵。
畢竟前麵的人是梁嶽、司機和向導,而後麵的人則是段二和青鬆真人。
倘若真的要發生點什麼,雲清暉尋思自己在後麵,至少還可以幫雲清渺擋一擋。
免得……那兩個顯然不安好心的人偷襲且傷了雲清渺。
懷著這些心思,雲清暉就故意放慢了腳步。
雲清渺自然能察覺出雲清暉的想法,也沒有阻攔,隻在雲清暉快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塞了枚木牌。
雖然她之前給雲清暉送了一枚親手雕刻的護身玉牌,但是很顯然,雲清暉沒帶。
倒也不是雲清暉粗心大意,而是他想著進山拍戲,又拍的是古裝戲。擔心自己更換衣物或者做造型的時候弄丟了,就乾脆放在了雲家的房間裡麵沒有隨身帶著。
也是因為這點,雲清暉才會在劇組出事的時候被連帶嚇著。
但凡他當時有玉牌護身,都不至於嚇成那般慘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