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動山河!
閒庭信步般的行走在空間亂流之內,這尊突然降臨的神魂法身投影死死的盯住地麵上將渾身是血、生死不知的遊鴻方庇護起來的兩人,沉聲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麵對著遮天蔽日一般洶湧而來的尊者級神魂威壓,身為皇級修士的東陵王和鎮東將軍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屹立當場,筆直的身軀內透著傲然的自信,淡淡開口道“在下東陵郡王(鎮東將軍),見過前輩!”
將自己的身份點出來,東陵王和鎮東將軍打的便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主意!
一名可鎮壓一族氣運的尊者隨手宰殺幾個常年行走在黑暗之中的生死境修士,這事兒在神話王朝內並不算什麼大事,最多也就是官方調查一陣後,不了了之……
畢竟,能修練到尊者境界的修士即使是散修,背後也會依附著錯綜複雜的利益團體!
但是一名尊者如果敢無緣無故的謀害於神話王朝主政一方的大佬,那不啻於公然挑釁三大天尊之一的帝皇!
帝皇一怒、血流漂櫓!
凡人世界的皇帝尚且有如此無上的威嚴,更何況無限接近於神的大天尊了……
再加上能在神話王朝內主政一方的大佬必定身世顯赫、背景通天,即使是尊者,麵對這等棘手的情況時,要不不出手,要不就會血屠萬萬裡,殺他個寸草不生、雞犬不留!
神魂法身投影沉吟了片刻,突然間開口道“你倆可知本尊是誰?”
“不知。”東陵王想都沒想的回答著,凝重的神色中透著絲絲的了然於胸“前輩神威赫赫,必定已然斬斷了一切的蛛絲馬跡!”
說到這裡,鎮東將軍突然間仰頭看向遠處的萬米高空,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寓意深長的沉聲道“為了圍剿巨獸聖堂的雨尊者,我帝京城譚家共出動了兩名尊者,其中一位便是在下的父親……”
說到這裡,天空之中的神魂法身投影瞬間臉色微變,一言不發的扭身就走。
“滋啦、滋啦……”就好似強酸滴在了血肉之上一樣,危險恐怖的空間亂流瞬間消失,那道遮天蔽日的空間裂縫也隨即愈合,同這尊尊者級神魂法身投影消失不見。
片刻後,在確定了天空之中再無任何一絲的空間之力流轉後,暗中長舒了一口氣的東陵王立即轉過身來,直勾勾的看著鎮東將軍,道“老譚,你家的兩名尊者啥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十分燒包的擺了一個光輝萬丈、指點江山的造型,鎮東將軍不留痕跡的將早已被汗水浸透的內衣騰乾,有些後怕的解釋道“我家啥情況你不知道啊?哪有什麼兩名尊者,我爹能來了就不錯了!”
東陵王“……”
差點沒被噎死,隨即快速的將包裹在天羅地網內的遊鴻方拎在手中,大喘氣道“你……有種,夠膽!”
隨即,單手直接撕裂了空間,頭也不回的鑽入到空間裂縫之內。
與此同時,鎮東將軍在看了一眼遠處萬米高空之中仍在散發著陣陣漣漪的次元空間後,同樣鑽入到空間裂縫內,隻不過他在離開前,一絲的神識直接炸響在楚河的腦海之內“小子,乾得不錯!再接再厲啊!”
此時,楚河,鬱悶了!
鎮東將軍在離開前的誇讚,那可真是繞梁三日而經久不散,直到最後一個字說完,他的腦海中仍舊還在“嗡嗡”著呢……
“一會兒皇級屠戮、一會尊者級大戰,麻蛋,這將軍也太難做了吧!”楚河後怕不已的小聲誹謗著鎮東將軍,但在看到此處劫後餘生後的一地雞毛後,楚河竟“噗嗤”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這才剛剛爬上主席台的夢溪瑤頓時就被楚河給嚇了一跳,火急火燎的失聲問道“哥,你這是怎麼了?”
話音未落,方靖琪同樣撲到楚河的身旁,有些慌亂、手足無措的盯著“精神失常”的楚河,焦急道“十八,你彆灰心,大不了我讓老沙給你弄些好東西來啊……”
看著自己寵溺了十幾二十年的妹妹就這樣被楚河給迷的神魂顛倒,夢熙碭又不樂意了,毒舌本質立即就又要發作“這小子秀逗了……”
才剛剛說了半句話,成片的抽刀聲頓時就嚇得他趕忙改口“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身……”
一炷香的時間後,楚河樂此不疲的收攏著那些個被軒轅熏和羅刹女皇屠戮一空的生死境修士的儲物戒,一張合不攏的大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兒了!
隻見楚河在將身旁的儲物戒搜刮一空後,盯著彆人手中戰利品的倆眼珠子開始滴溜溜的亂轉,一個極度不要臉的提議頓時響徹雲霄“兄弟們,咱們是一個團體,所以應該統一行動、統一分配!來來來,將你們的戰利品交上來,由我、也就是你們的最最敬愛的將軍、大哥來二次分配……”
刹那間……
方中信,豎起了一個國際通用手勢,一副“相信你才怪了”的可惡表情!
武思有倒是老實,但就在他剛想要將手中的幾枚儲物戒交出時,幽冥二老隨即一左一右的架起了他,頭也不回的走向遠處。
夢熙碭壓根兒就沒搭理他,竟開始扒拉起死屍身上的寶貝來……
方靖琪“小十八,這個月的保護費該交了啊!”
夢溪瑤一臉的委屈和落寞,讓人憐愛的低聲細語道“哥,我才找了一枚儲物戒,都給你吧!”
……
什麼叫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好嘛,楚河在經過好一通的折騰後,非但沒有中央集權了,反而做了散財童子,自己辛辛苦苦扒拉來的家底讓方靖琪和夢溪瑤給瓜分一空……
“嗯,這個月保護費少了點,下個月繼續努力啊!”方靖琪一邊興奮異常的查看著手中的七八枚儲物戒,一邊還不依不饒的數落著楚河。
“哥,你太好了,就是不夠專一!”夢溪瑤同樣在得了好處後依舊不滿足,開始數落起楚河應該將所有的儲物戒都交給她的。
而此刻,楚河兩手空空,頓時悲從中來,嚎啕大哭,道“這日子……它、沒法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