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近幾日的心情都無比暢快,一直到男女之事不開竅的小姐終於開竅了是其一,其二就是小姐對相看人家一事不那麼反對了。
他要趁著這個機會,回去好好給小姐相看些男子,有了對比,小姐應該也不會這麼執著於那個身份特殊的男子了吧。
嗯,段尚書的家的嫡子就挺不錯,他接觸過幾次,唯一的缺點就是性格太過綿軟,若是以後小姐再納進來個厲害人物,他怎麼降的住。還是要多看看,說不定有其他合適的男子呢?
方知有也不知方銘最近在開心什麼,似乎是那次書房談完話後就這樣了,不過現在距離他預想的,和薑月白成親這件事還早的很。
算了,不說出來打擊他了。
在行宮待了沒幾日,京中突然傳來消息,派去西域議和的使臣被殺了,他們獅子大開口,要薑文再給他們兩座城池才肯休戰。
薑文像隻暴怒的獅子,走來走去,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半天隻憋出一句“西域欺人太甚!”
下麵的臣子也紛紛附和,幾位將軍更是直言要帶兵殺過去,還立下了軍令狀。薑文的臉色幾經變化,還是沒有拍板做決定,隻在議事結束後留了薑月白。
方知有按下擔憂,耐心的在院子裡等他回來,現在的局勢並不樂觀,西域人這樣公開挑釁,薑文怕是不打算再忍了,但軍餉呢,從哪裡出?打仗打的不止是士兵,還有糧草,傷藥···這些都要銀子,薑文這次打算從誰兜裡掏出來?
等到夕陽落下,薑月白終於回來了,一張臉寒的跟冬日裡結了冰的湖一樣,方知有上前都沒能讓他解凍。
她隱約猜到,這次或許是大事。
把人拉到房間,柔聲安撫了幾句,他的臉色稍有舒緩,她才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月兒,怎麼了,是薑文說什麼了嗎?”
薑月白抬起頭看著她,忽然就紅了眼眶“樊尋重傷,沒辦法再領兵了,她要刀黎去接替樊尋的位置···還要你同行。”
“要我同行?”方知有反問一句,她是文臣,哪裡有與武將一起上戰場的先例,但稍一思索,她就明白了。
“薑文要你做什麼?”她上了戰場,除了出些點子,再沒有彆的用處,最大的用處恐怕就是鉗製薑月白了。
“方娘,我不想讓你去,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他抓著她的衣袖,眼裡滿是惶恐和害怕失去她的擔憂。
“月兒,薑文要你做什麼?”她又問了一遍。
眼看著躲不過,薑月白隻能老老實實說“國庫空虛,她讓我想辦法籌銀子。”
方知有想過薑文不要臉,但是沒想過她這麼不要臉,她把國庫裡的銀子用完,現在沒錢了,還理直氣壯地讓薑月白去想辦法。
好極了,怕薑月白不用心給她辦事,還要把她丟到戰場上威脅薑月白嗎?
方知有氣的攥緊了拳,隻是現在生氣沒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籌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我們什麼時候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