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看周玉也，可那張比平常時更冷的臉，說明他此時已經生氣了。
周玉也沉默地欣賞著鏡頭裡的美男。
“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周玉也選了個位置坐下，慢慢欣賞。
“點煙？”
“……”
“什麼時候也給我點支煙。”
聲音冷冷的。
不像說點煙，更像是讓她點了他這個人。
“……”周玉也想解釋又收住了。
“就站馬路邊點。”他還挑上了地點，“要有酒店的。”
“……”
周玉也繼續沉默。
這個時候出聲，他可能會派直升機過來將她送進北夏洲，然後買上幾箱煙，站在人家酒店門口讓她點個夠。
艾隊這人太敬業了，真的不好。
芝麻點大的事，都跟裴度彙報這麼細。
這不是坑她嗎。
“這麼晚了，還在忙工作？休息一會吧。”
“沒人給我點煙，還是不夠努力。”
周玉也“……你回來了，給你點？”
裴度連看都不看她。
周玉也敗下陣，“點三根親自放你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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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人終於撩起了眼皮，淡淡看著她，“上香呢。”
“……”
行。
沒想到你裴家主還是個毀氣氛高手。
周玉也沒法，繼續沉默。
“那邊的事差不多了？”裴度淡淡地換了個話題。
“嗯。”
“為什麼要給他點煙。”
“……”
這話題就不能揭了過去？
她就是手欠，腦子有病，就忽然上前給薑司南點了煙。
就是覺得，那種氣氛下，她應該上去給一個警告。
或者說，是宣戰。
那畫麵落誰眼裡，估計都誤會。
“這種事彆再做。”
“好，隻對你做。”周玉也很識趣。
對麵那人的臉色才緩和些。
好不容易結束了話題，周玉也整個人鬆了一截。
裴度將手機放下來，看著桌麵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文件，冷眸微眯。
餘馳敲門進來，將另一邊的文件送進來。
“等一下。”
“家主，”餘馳停下退出去的腳步。
“去備兩條煙。”
“……”餘馳驚訝地看著裴度。
因為信佛，所以抽煙這種有害健康的東西，裴度是不碰的，他緩解壓力是俱樂部射擊這些，或者是去爬雪山，跳傘，最不濟就是工作麻痹自己。
抽煙這種事，還真的沒見過他做。
所以當聽到他說備煙的時候，餘馳是懵的。
裴度抬頭，“怎麼？”
“家主，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煙是給誰備的？要不要包裝起來？”
“不必，過兩天帶回去，”裴度已經沒辦法待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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