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親王進來便偷瞥了一眼丫頭,他總是見到不是衣衫襤褸抑或是滿臉黑炭再或者是滿是病容的樣子。
此時的丫頭算的上是及其好看的,但是不知道為何總覺得一點也不像他想想中的樣子,丫頭就丫頭,扮什麼女人!
然而神色卻絲毫未顯,對著刑部侍郎說道:“本王恰巧經過,見這有公開審案,便進來聽聽!侍郎繼續吧!”
“辰親王您上座?那侍郎忍不住擦著冷汗,這辰親王向來不管朝政,這為何會突然造訪,今日本就棘手,這若是處理不慎,該如何?
而伯爵爺也完全沒有想到,今日沒等來郭家大鬨公堂就算了,竟然等來了辰親王這個閻羅!
“本王就坐這,開始吧!”辰王氣定神閒坐下之後,便再不言語。
刑部侍郎顫抖著坐回了那高椅,此時哪裡還有剛剛的氣勢。
弱弱的問著台下的人:“伯爵爺你今日狀告何事?”
伯爵爺此時已經知道這郭家是不能來了,但是此時他已經站在這裡,隻能硬著頭皮道:“狀告杜小姐行凶,想要殺害我兒。”
刑部侍郎撫摸著胡須,溫和的對著那女子問道:“杜小姐可有此事?”
刑部侍郎前日也有耳聞,今日初見這杜小姐便覺得這傳言果真信不得,多好看的一女子。
又見她小小年紀,膽識倒是不錯,竟然敢一個人前來,更是佩服,不愧是郭家的人,就是勇敢。
順帶瞟了眼那躺在地上全身包裹著白色布條的世子,這看著柔柔弱弱的女子,下手也著實狠了點。
不過對於這種人本就該打,若是頭上沒有這烏紗帽,他定會好好的鼓著掌誇讚:打得好!
辰親王沒來之前,杜星暖多少還是有些害怕,但是辰親王在,她內心連一絲害怕都沒有了,因為她知道辰親王最是公正,絕對不會偏私。
“沒有,我沒有對伯爵世子行凶。”杜星暖臉上神情清淡的回道。
“還敢狡辯,寺廟裡可是親眼看著你行凶的!”那伯爵爺氣憤不已,指著她道。
“寺廟?哦我在寺廟是曾狠狠教訓過登徒子,難不成伯爵世子就是那個登徒子?”
杜星暖滿臉鄙夷之色的看了眼,要兩個寬的床擔才托來著公堂躺著的男子。
“哪裡是登徒子,我兒子隻是夜深走錯了寢房而已”伯爵夫人滿臉漲得血紅,死死的盯著她辯論道。
“穿著夜行衣,走到隻有女子所住的西閣嗎?”杜星暖目光如冷箭,嘴角卻上揚嗤笑不已。
“你口口聲聲說我兒子是登徒子,他可曾對你做什麼,而且隻是黑色衣服哪裡是夜行衣!”
伯爵夫人,打死不認,她可是問過兒子,他連觸都未曾觸碰道,何來登徒子一說。
“伯爵夫人,這你就不對了,那夜深闖進一個男子,難不成我還眼睜睜的看著他對我做了什麼才能反抗嗎?天朝律令亂闖私宅,主人是可以直接取性命的!”
杜星暖的聲音似晴空春雷,雙眸微垂,覆蓋如烏雲般的陰翳。
“那裡可不是私宅!走錯極有可能,而且你明明一開始就已經捆綁住了小兒,完全你可以報官,為何要私自處罰,還將小兒打的如此之重!
你就是故意的,故意針對我兒!”伯爵夫人氣憤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