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也不知道,老身下山之時的確如此,可是這一路步行登山,遇到許多師弟們往山下走,問他們,他們也不說”吳月趕忙繼續胡說八道。
其實他被其他寺廟的和尚道士趕過好幾次,看到道士就慌忙躲避,害怕被認出來。
但是他的確藏著躲著看到山上的和尚都往山下跑了。
杜星暖一邊聽,一邊按著之前的記憶尋著方丈去。
一個靜謐的小院裡,杜星暖一行人走了進去。
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瘦了一圈的老方丈。
此時的他完全沒了當夜那端肅氣度,隻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
旁邊還有一個小和尚,在一口一口的喂著看著就苦澀的湯藥。
杜星暖有些不確切的喊了句:“老方丈?”
而那老道士看著床上的老者,也滿是疑惑,這他不是向來高傲,如今怎麼這般了。
不過他倒不慌,二十年前年輕時都認不出自己,更何況二十年後。
“有施主來供香了,無念快,快扶我起來。”老方丈一看便是氣度不凡的前麵兩個公子說道。
“不用了方丈您躺著就好了,這興教寺是發生什麼事情嗎?”
杜星暖疑惑的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老身從為師手中接過衣缽,一直以來用心打理,誠心上香者結可入我興教寺禮佛。
這興教寺也逐漸香火鼎盛,來者絡繹不絕。成為僅次於大慈恩寺的民間寺廟。
可自從那執鞭的凶狠女子,和那對苟合男女之後,汙了聖地,便再也沒有人敢來了。
之前的弟子都因為斷了香火錢,吃空了齋飯米糧,都下去化緣的化緣,另入他佛了。”
杜星暖不由的臉一紅,得了這還是自己害的。
“老方丈,在下有一計,能讓興教寺恢複昔日香火!”
杜星暖與老方丈協商到整整半夜。
越說老方丈越激動,敲定一切的時候,弱弱的問了句:“這會不會不好?”
“不會的,佛祖就算要怪罪也不會怪罪您,這一切本公子擔著,你就負責將那些化緣的高僧們召回來即可”杜星暖目光弩定。
“好好好,隻是公子為何要突然相助本寺廟?”老方丈總覺得這公子似曾相識。
“這寺廟曾為在下種下了善因,在下今日前來,恰遇寺廟有難,自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這或許就是緣分吧!”杜星暖學著那老道士的模樣,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明明就是自己無意之中害了一家寺廟,如今在順道贖罪呢,卻說的大氣稟然。
“公子仁善,實屬難得,空留,快將貴人領往北苑最好的廂房裡去,給他們做好齋飯再回來”
杜星暖連忙擺了擺手,“方丈您如今離不開人,我們可以自己來,將那鑰匙給我們自會處理啊,您好好休息,過兩日還得您主持呢”
說完拉著辰親王便離開了。再呆下午杜星暖都快沒臉了。
杜星暖按照著空留小和尚的指引,沒多久便來到了最北的庭院處。
開門而入,裡麵陳設簡單,但是原色原木,讓人不由得放鬆,院子裡還栽種了一棵參天紅豆樹。
杜星暖抬頭仰望這紅豆樹,側枝粗壯,樹冠龐大,長成一龐大傘狀。
疏疏落落的掛著一小朵一小朵圓鐘形花,紫綠色花梗,淡紫色的花冠,輕吸一口便能聞到它的清香。
由於老道士自願選擇留在老方丈附近幫忙。
諾大的北苑隻有她和辰親王。
杜星暖指著這紅豆樹,對著辰王露齒一笑道:“辰王殿下,你猜這棵樹,樹齡有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