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潔得到皇後的賞賜,讓眾貴女豔羨,但是也心服口服。
而她舞完,原本想本蠢蠢欲動的貴女都打了退堂鼓,上去就算渾身解數也隻配淪為綠葉,若是不好平白變成了笑話。
“父皇,雪兒給你看一場不一樣的盛舞!”六公主,一身她穿著件火紅熱烈綃花的百褶裙。
站在那裡端莊高貴,自信傲嬌。
“哦,今日雪兒也要表演?那朕就拭目以待了”陛下溫和的笑著說道。
“父皇,雪耳要表演的是劍舞,並且想讓郭家孫子輩同我一起,請父皇恩允刺劍。”
公主帶著一絲撒嬌的語氣,期待的看著父皇。
“公主不許胡鬨,陛下麵前豈能帶利器,此乃大不敬!”皇後毫無情麵斥責道。
“父皇,皇後,雪兒不需要利器,隻需要十把象劍即可,百餘朵菡萏即可。”公主絲毫無畏,滿眸期盼。
“既往公主有如此興致,朕允了”陛下慈愛的頜首。
“皇妹可是要表演那曲劍舞?”太子寵溺的問道。
洛雪點了點頭,她剛剛也想請太子哥哥以曲伴舞。
但是知道皇後定肯定會為難,於是連提都懶得提了。
“父皇,母後,六皇妹的劍舞曲子,兒臣甚是喜歡,可否允許兒臣為皇妹以曲伴舞?”
太子麵露微笑,和煦如春風,雙目請求的看著皇後。
“想要去便去,哀家恩準了”太後慈愛的對著太子說道。
年輕人就該朝氣蓬勃,做年輕人該做的事情,束縛,她最不喜歡的便是皇後將太子束縛的太過。
“聽你皇祖母的”陛下回以微笑頜首。
景王看著這一切,麵露心酸,母後對太子委以重托,萬事要求他無論什麼都有做到極致。
而父皇與太後卻對他寬容,仿佛在對一株樹苗,慢慢灌注。
而自己呢,母後對自己毫無要求,小時候無論做的多好,她至多敷衍的點了點頭,滿眼隻有太子。
父皇倒是對自己有要求,但是無外乎學輔助太子之術。
雖然尊貴僅次於太子,但是他其實就如一個隱形人。
有時候不僅僅羨慕其他皇弟,至少他們擁有眼中隻有他們的母妃。
甚至羨慕六皇子,雖然母妃已死,但是卻有郭貴妃視若親生。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世界之時,台下婢女,太監摘來了百餘朵菡萏,圍城一圈。
一個帶著麵紗,穿一身嫩黃衫子,抱著琵琶,緩步走來,人淡如菊,隔著麵紗也能感覺到女子的,雅致清麗。
太子走到了另外一邊玉琴旁,兩人對視,滿目傳情。
兩人頜首示意,琴音琵琶同時響起,而九個少年在兩位紅衣女子身後成陣,以她們為鋒芒。
伴隨著高山流水,身後男子能柔能剛,一把象劍在他們手上卻似削鐵如泥的血劍。
那兩個女子,變成了女將,巾幗不讓須眉,保家衛國,視死如歸。
太子與掩麵女子,自然融合的琵琶聲與琴音,將那戰場的廝殺,演奏的淋漓儘致,讓人看著不由得揪起來。
最讓人覺得驚奇的是,一個貌美的藍衣女子,站在菡萏的外圍,用著輕盈的步伐,低頭撫摸著一朵朵菡萏。
她仿佛置身在戰爭之外,但似乎又在戰爭之中,就仿佛等待將士歸家的人兒,不急不緩,做著自己的事情,將士守衛大家,而她將小家照顧妥帖,偶爾駐足遙望,麵露憂傷,仿佛訴說著思念。
這幾人的配合之下,一場戰舞,讓人看得心酸流淚,曲調慢慢和緩,將士拚儘最後一絲力氣,曲停,人停。
那藍衣女子,站在菡萏的最尾端,麵露憂愁清唱:“山河亂,君擔憂,君且去,勿念家,君著鎧,欲離去,問歸期,君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