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杜星暖是要跟隨西魎一同去辰親王的暗室避過這一遭,可是杜星暖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就是景王中毒了!
陛下又昏迷不醒,她如何也放不下心來。畢竟她隻安排了華太醫和波波進入了太子府,陛下到底如何,是否會被皇後控製,太後以及郭貴妃是否安全,都讓人心思不寧。
“不行,我得想辦法進宮一趟!”杜星暖走到了一半,便折了回來,她必須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妃,辰親王說了無論發生什麼,隻要宮中有變,必須將你護送到安全的地方”西魎拒絕的籃下她。
杜星暖預料到了所有可能,但是沒想這一世宮中竟然出現了她意料之外的變故。
上一世太子夫妻和長孫被毒殺,而且景王明明也親口承認是自己所為,她到底錯漏了什麼地方,雖然她也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無論是李定還是辰親王派人盯緊了景王,也未發現任何狼子野心。
所以她一直以為景王實在是厲害,一定是有什麼掩藏的法子,躲過了李定又躲過了辰親王,一定是有所憑借。
可如今卻告知她,他中毒了,中毒了!
景王不可能自己將自己毒死?劉家嫡女又是皇後的心頭寵,為何她會跟隨著中毒?
上一世是景王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他絕對不會將自己毒死,又陛下毒害到昏迷。若是陛下有了變故,那最終的獲利者是太子,太子便可以順利成章,早日登基?
如果太子登基,那這天下便沒有景王的事情了,景王兄弟情深?為太子作嫁衣?
她越想越心亂如麻,哪裡還肯回到暗室,這時候無比的想見到辰親王,若是辰親王在此,定然能穩住大局,進宮震懾人心。
頓了一會,杜星暖開始設身處地的想,若是辰親王他會如何做?“不行我還是得進宮去。”
“王妃,若是所有的變故本就是針對辰王和您的呢”西魎見王妃臉色煞白,但是又強行鎮定,執拗的樣子,真想直接敲暈了抬走!又怕傷到她的孩兒。
“王妃,王妃,府門外有一男子求見,他說他是景王的貼身侍衛,前來有信件交由王妃”東魍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帶他進來!”杜星暖立馬吩咐道。
“王妃三思,莫不是有詐?”西魎如今什麼也不想理,就記得了當初王妃還是郡主之時,從南詔回京就是因為暗衛去救火了,險先命喪懸崖,所以不管發生什麼,第一要義就是不能讓王妃涉險!
這是辰親王交代了又交代了!
“如今他的主子,深中劇毒,他還能有什麼危險,快讓他進來!或許隻有他知道了內幕!我是王妃,你聽我命令行事即可!”杜星暖老是被阻礙,莫名的煩躁了起來,以前不見得他是如此執拗的人呀!
也得虧黃菊受的了!東魍早已經聽從王妃命令,將那男子從府外帶了進來。
杜星暖一看那個男子,四十的年歲,其貌不揚的麵容,滿麵愁容,深邃的眼眸,最特彆的是他的眉心有一顆大痣!
她認識他,那是景王的貼身侍衛,景王對他及其看中,看重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得力的下屬,還有一個是因為景王自小便是由他照顧長大的,那種撫養之恩情在景王心中的分量不亞於一個父親。
所以嫁給景王,因為他不愛笑,總是板著一張臉,杜星暖對他是極其害怕的,甚至聽從杜玉潔的挑唆,讓景王將他打發走。
如今想想當初的自己還真是蠢,將景王視若父親一般的人往外趕,能不讓景王厭棄嗎?杜玉潔在從中做好人,不就是將景王往她身上推嗎?
“辰王妃,屬下乃景王身邊的侍衛韓衛,屬下來此是將這東西交由您!”韓衛看了一眼那王妃,如今雖為人妻有孕在身,但是她的清麗依舊是無人可敵,怪不得怪不得,景王會如此。
西魎總覺得那人不懷好心,所以搶先一步接過那包裹,粗魯的打開。
杜星暖同樣疑惑,不明白這是鬨哪樣!不由得看向西魎,這時候便看見西魎拿著的包裹裡掉下來了一樣東西,在地麵上發出“哐當”的一聲。
杜星暖彎腰去拾:“這是獠牙麵具!這是景王的?”杜星暖又轉身去看西魎包裹上的其他東西,裡麵有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荷包,還有她以前佩戴的首飾,那時候她掉落懸崖,為感謝那人的舍身相救,交由一個婢女的!
“辰王妃,這是景王的,沒錯王妃掉落懸崖舍身相救的就是景王!”韓衛眼眸中都是淚,對於麵前的這個女人,他是恨的,若不是因為她,景王不必走到此地步的!
“他這是什麼意思!誰讓他救!本王妃寧死也不需要!”杜星暖憤怒的回應著,他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她就算是死,也不想欠他一分一毫!
“辰王妃,他為什麼要救!還不是為了您,如今他連命都沒了,就為了成全所有人,如此還不夠嗎?
我不明白為何您從還是杜小姐的時候,就對他如此大的敵意,我家王爺從來沒有做過一件錯事,沒有傷害過一個人,可是他呢!默默地長大,悄無聲息的死去!他不欠你們任何一個人!”
韓衛歇斯底裡的哭嚎著,仿佛一個失去心愛之子的父親。
杜星暖這才想起,搞清楚始末才是最重要的,如今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你是不是從宮裡出來,你告訴我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死的是他!”杜星暖直直的逼問那男子!
“我隻負責將東西待到,還有一句珍重帶給王妃,剩餘的恕屬下無法相告!”韓衛抹了抹眼淚,正欲離去!
“若是我告訴你,景王或許還有救呢?你依舊不肯告知我一切嗎?”杜星暖對著那佝僂的背喊了出來。
“怎麼可能,我親眼看到景王沒了氣息!”韓衛扭過頭來,嘴上雖然這般應著,但是絕望的眼眸中卻多了一份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