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真靈不給他機會。
"咚！"
第三斧劈下。
這一斧，斧光斬在灰衣老魔佛魔軀上。
"哢嚓！"
他的身軀被硬生生劈成兩半。
灰衣老魔氣息當場暴跌，幾乎跌落聖境。
他這個級彆的強者，竟然毫無招架之地。
足以見得盤古真靈的恐怖。
"不，我不甘心！"他怒吼，殘軀在混沌中翻滾，魔血染紅虛空。
盤古真靈冷漠抬手，第四斧即將斬落，這一斧若落下，灰衣老魔必死無疑。
然而，就在斧光即將斬下的瞬間。
"嗡！"
巨大的身軀突然一滯，隨後，竟開始緩緩消散。
因為他出現的時辰已經到了。
是由鴻鈞獻祭召喚而出，畢竟不是真身。
"哈哈哈天不亡我！"灰衣老魔狂喜，殘軀瘋狂重組，趁著盤古真靈消散的刹那，撕裂虛空遁逃。
"追，不能讓他逃了！"女媧立刻就要衝上去。
"不可！"菩提一把拉住她，"盤古真靈雖消散，但餘威仍在，混沌中殘留的開天斧餘波還未散儘，我等若靠近，必被斬殺！"
"難道就這樣放他走？"東皇太一怒極，很不甘心。
菩提搖頭，眸光深邃："他已被重創，短時間內無法恢複，我等需從長計議。"
遠處，灰衣老魔怨毒的聲音從虛空裂縫中傳來。
"菩提女媧，你們這群人給本座等著……待我恢複之日，便是爾等形神俱滅之時！"
話音落下，虛空閉合，留下一句警告後，他的氣息徹底消失。
唯剩盤古真靈消散的餘暉，以及那柄緩緩淡去的開天斧虛影。
諸聖沉默。
這一戰，鴻鈞隕落，灰衣老魔重創遁逃。
三星洞後山，雲霧繚繞，仙霞垂落。
菩提靜立山巔。
有兩座石碑通體青灰，表麵流淌著大道紋路，仿佛承載著萬古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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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指尖輕點，一道道金光在碑麵上遊走，刻下大名。
“道祖鴻鈞之墓。”
“地仙之祖，鎮元子之墓。”
這是二人的衣冠塚，埋葬的是他們生前穿過的道袍，用過的普通法器。
幾字落下，天地共鳴，三千大道法則自虛無中顯化，化作無儘符文，烙印在石碑上。
女媧站在一旁，玉手輕撫石碑，指尖微顫。
低聲道：“鴻鈞師弟一生為洪荒謀劃，雖曾算計諸聖，但終究……是為了這方天地。”
菩提沒有說話。
他緩緩抬手，繼續刻寫碑文。
“鴻鈞，洪荒道祖，紫霄宮開講三千大道，教化諸聖，定天道秩序。”
“龍鳳量劫時鎮混沌魔氣，巫妖大戰時護洪荒不崩，封神量劫時，穩天道根基。”
“今以身祭天道，喚盤古真靈，斬灰衣老魔，護洪荒眾生。”
“功過千秋，唯道永恒。”
最後一筆落下，石碑驟然綻放無量光，三千大道符文交織，仿佛鴻鈞的道韻仍在其中流轉。
菩提凝視石碑良久，終於輕歎：“鴻鈞道友……貧道原諒你了。”
這句話很輕，卻像是卸下了萬斤重擔。
女媧眼眶微紅，低聲問：“菩提道友……真的沒有辦法，複活鴻鈞師弟嗎？”
菩提搖搖頭，沙啞道：“他以自身為祭，喚醒盤古真靈，道軀、元神、真靈皆已散於天道，再無痕跡。”
“除非時空逆轉，但何其艱難。”
女媧一滴清淚滑落，墜入石碑前的泥土中，化作一朵晶瑩的道花，緩緩綻放。
東皇太一、通天、元始等人靜立遠處，神色複雜。
這一刻，無人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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