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楚賀有點不耐煩了,這福晉怎麼回事,話都說不到點子上。
你趕緊把證據擺出來,咱們繼續把戲往下走啊,又不是比誰嗓門大,老是說這些無用的話乾什麼。
當下尼楚賀便道,
“福晉,妾身一向對你恭敬,從不違逆。但您也不能拿妾身的好脾氣當好欺負。
從妾身進門到現在,您一開口不是妾身好狠心、就是妾身害了蘇氏,要不就是妾身在狡辯。
直到現在妾身仍還不清楚這事跟妾身到底有何關係。
就算大理寺審案,也得把案情交待得清楚明白。
要定人的罪,也得人證、物證齊全吧。
您這就憑一張嘴,就要定妾身的罪。就是萬歲爺也沒有像您這樣定過人的罪的吧。
怎麼,您是覺得您的權力比萬歲爺都大,想要與天子比比高了。
您當著爺的麵就敢如此作為。您覺得合適嗎?”
福晉聽富察氏說她權利比萬歲爺都大,嚇得趕緊跪下道,
“爺,您彆聽富察氏瞎說,臣妾萬沒有超越萬歲爺這個意思。”
“您沒這個意思,但您已經這樣做了。”,尼楚賀在一旁嘲諷道。
她覺得從今往後,她不能再跟以前一樣,事事讓著福晉了。就不能慣著她,省得她蹬鼻子上臉。
“好了,你就少說兩句吧。”,四爺道。
“福晉起來吧,你看著就行。
富察氏說得沒錯,就沒有你這麼審案的。事情都沒說清楚,張口閉口就是給人定罪。”
福晉聽得四爺發話,在奴才的幫助下,站起身坐下,不敢再多言,隻坐在那裡聽著。
四爺對尼楚賀道,
“既然發現蘇氏是接觸了活血的藥物導致要小產了,他們就在蘇氏屋內仔細找了下,在她房裡發現了一些活血的藥物。”
尼楚賀在腦海中問係統,“係統,她們是用什麼辦法瞞過府醫,弄出小產的脈象的。”
“宿主說錯了,蘇氏是真的要小產了。本係統之前說過,她那胎以現在的醫療手段,本就保不住,加上這些藥物的影響,肯定沒了。”
“不是作假來陷害我嗎,怎麼動真格的,她們也太狠了。蘇氏怎麼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
“蘇氏的傷心不是假的,估計她也不清楚怎麼就弄假成真了。估計是福晉騙她是假藥。誰知道是真的。”
尼楚賀跟係統的交談是在腦海中,並不妨礙她與四爺的交談。
“那就是有人要害蘇氏那胎中胎兒了。爺,有找到下藥的人了嗎?”
四爺點點頭,“找到了。是侍妾院裡的一個奴才,趁給蘇氏打掃屋子的時候放進去的。”
“那爺讓人審問過她了嗎,是不是有人指使她做的。”
“福晉說她已經讓人審問過了,但她說沒人指使。隻是說怨恨之前蘇氏無緣無故地拿她撒氣,她由此懷恨在心,因此便想趁她懷孕之際,害了她腹中的孩子,報複一下。”
尼楚賀不由無語,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上次馬佳氏的事情,推個奴才出來,說是怨恨人家懲罰她了,所以要報複,就要害她的孩子。
現在這個又是如此,怎麼都不走點心,作戲也不作得像樣一點。
都當人奴才了,被主子懲罰一下,就要報複,那這十幾二十年的奴化教育是白作的。
心裡是怎麼想的,尼楚賀就直接說出來了,
“爺,咱府上奴才的風氣是不是有點不對。怎麼主子稍微懲罰一下,就要報複害死主子的孩子。
上次害得馬佳妹妹早產的奴才是這樣,現在害得蘇氏這邊小產的又是這樣。
到底還有沒有規矩了。府上小主子的命就這麼不值錢,此風可不能長。
這些人如果是內務府分派過來的,爺,您得去問下內務府到底是怎麼教的了。
要是采買過來的,爺得想想,以後咱府上到底還用不用采買的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