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一家風光無限,而其它人就是一片愁雲慘淡。
太子爺就不多說了,唯二的兩個兒子,被寄予重望的那個被廢了,剩下的那個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而三阿哥的嫡長子落下了殘疾。
五阿哥、七阿哥原來未來的世子爺也落下了病根,無法勝任世子之位。
這幾位可是連今天的宴席都沒來參加的。
而四貝勒府上的弘暉,雖然臉上落下了疤痕,據說斷手、斷腿也有些後遺症,但好歹是個全乎人。
至於八阿哥府,今年還是夫妻兩個上前拜年。
八阿哥知道鈕祜祿氏在慈寧宮的巧遇後,到底還是沒有繼續鐵頭地讓她跟著一起去拜年。
康熙和皇太後看著兩人身後空空蕩蕩地,再想想他跟十四做下的那事,也不想跟他多言。
三言兩語便把人給打發了。
拜年後,四爺便讓蘇培盛領著三胞胎的奶娘,帶著人把人護送回慈寧宮了。
今天是除夕家宴,也就沒有男女分開,是一府一府地安排坐著的。
四爺坐在四貝勒府主位,福晉和尼楚賀在他身後坐著,再後麵便是弘暉、弘昀和二格格。
至於弘旭和弘馨,則被皇太後帶在身邊。
酒宴正酣之際,眾人正把酒言歡,突然傳來一陣作嘔的聲音。
尼楚賀心想是誰不知規矩,大庭廣眾之下,作出如此不雅之舉。
聞聲看過去,發現是斜對麵的八阿哥那邊發出的聲音。
隻見坐在八福晉旁邊的鈕祜祿氏,正用帕子捂著嘴在那乾嘔呢。
尼楚賀跟福晉是並排坐著的。福晉身體往她這邊傾過來,小聲說道,
“妹妹,你看那鈕祜祿氏如此作派,像不像是有孕了。”
“十有八九是懷上了。”
福晉笑道,“我說八阿哥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讓鈕祜祿氏進宮是非常不合規矩的一件事情。
但他卻在鈕祜祿氏的請求下,竟然同意了。
就算再怎麼寵愛鈕祜祿氏,也不應該將皇家的顏麵踩在腳底下。
原來八阿哥將鈕祜祿氏帶來,是另有打算呢。”
尼楚賀轉念一想,“福晉的意思,鈕祜祿氏作嘔是故意為之。”
福晉肯定道,“那當然。
宮裡有忌諱,過年期間不能請太醫。
就算鈕祜祿氏再怎麼不舒服,也不能如此作態。
恐怕八阿哥跟鈕祜祿氏是知道懷孕了,才故意在宴席上表現出不適出來。
要是萬歲爺同意請太醫,太醫要是診出喜脈來,大過年的,又要添丁進口,不是讓萬歲爺高興。
要是萬歲爺沒說要請太醫,他們借著請罪,爆出懷孕的消息,那也討了萬歲爺歡喜便是。”
“福晉,那您說,八福晉知道鈕祜祿氏懷孕的消息嗎?”
福晉想了下,道,“依我看,八成是不知道。
要是鈕祜祿氏在年宴上爆出懷孕的消息,那她以後就不好下手了。”
“妾身也聽說了,八爺府上八福晉跟鈕祜祿氏鬥了個不亦樂乎。
有八爺護著,八福晉一直是處於下風的。
要是鈕祜祿氏真的懷上了,那恐怕他們府上以後就更熱鬨了。”
福晉冷笑一聲,“所有人都巴不得他們府上越熱鬨越好,說不定還得添把火。”
四爺在前麵,明顯就聽到了她們的談話,小聲道,
“行了,這話就彆在外麵說了。”
八福晉見到身旁的鈕祜祿氏一直在那作嘔,怒斥道,
“鈕祜祿氏,還有沒有規矩了,在此等場合,作出如此不雅舉動。”
鈕祜祿氏盈盈道,“福晉恕罪,妾身見到這些油花花的東西,便有些不舒服。
敗壞了福晉的好胃口了。”
八爺道,“福晉,鈕祜祿氏不舒服才會如此。她又不是故意的,就不要責怪她了。”
八福晉冷笑道,“本福晉還沒說什麼呢,這就護上了。
爺還是想想,怎麼樣在皇阿瑪麵前請罪吧。”
八阿哥府的位置,離禦案還是有段距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