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四爺說了那話後,沒過幾天白佳嬤嬤便稟報了,四爺昨晚宿在耿格格屋裡一事。
“確定是耿氏,而不是舒穆祿氏。”,尼楚賀確認道。
要知道耿氏和舒穆祿氏是住在同一個院子的,也許是奴才看錯了也不一定。
“奴才再三確認過了,確實是耿格格。”
不管是從臉蛋、言行還是從平日的穿著打扮上看,這舒穆祿氏都要比耿氏討喜不少,按四爺以往的行事來看,應該是先去舒穆祿氏那邊。
看來舒穆祿氏跟過來後的行事,算是惹怒四爺了,讓他就算想讓她看上去受寵,仍不想給她太多臉麵。
“嬤嬤,這些日子多盯著她們院裡,看看兩個之後的行事如何。”,尼楚賀吩咐道。
“奴才遵命。”
據奴才們打探來的消息,那耿氏雖然再次承寵,但還是跟以往一樣,大部分時間仍是待在自己屋裡。
但舒穆祿氏那邊,自剛來這邊時,多次去找耿氏聊天,卻被她避出去。次數一多,許是看出耿氏不欲與她多接觸,便也不再往耿氏那屋跑。
但自耿氏再次承寵後,舒穆祿氏許是急了,又開始往耿氏那邊跑了。
在耿氏麵前說些一同進府,是姐妹之間的緣分,單打獨鬥,不如聯手的話。
而且就算耿氏避出去,她也說是正好想要出去散步,拉著耿氏一起,讓耿氏煩不勝煩,但也不好跟她撕破臉,隻得耐著性子跟她周旋。
聽到奴才的稟報後,尼楚賀對一旁的白佳嬤嬤道,“她也就欺負耿氏身份不比她高,不好直言。
你看她在我和福晉麵前,可敢這樣。”
“耿格格當然不敢跟主子您和福晉比。
主子,咱們要不要幫一下耿格格,讓她擺脫舒穆祿格格。”,白佳嬤嬤道。
“幫耿氏,咱們怎麼幫,又為什麼要幫。
雖然耿氏看上去是個老實的,但知人知麵不知心,她內裡怎麼樣,咱們誰都不清楚。
這些年我一向不與後院眾人來往,以後也打算繼續這樣,實在沒必要為了區區耿氏破例。
就讓她們兩個自己鬥去吧,咱們坐著看戲便成。”,尼楚賀道。
四爺的人,也一直盯著她們二人院裡的動靜呢,二人的舉動,自然也落到了他的眼中。
仿佛是為了看戲,四爺幾天後,再次踏足她們院裡,仍是去了耿氏那邊。
得到奴才通知,四爺往她們院子這邊過來時,舒穆祿氏和耿氏,都出去迎接四爺了。
誰知道四爺此次仍未看上更為出眾些的自己,反而又跟著長相更為平常一些的耿氏走了,舒穆祿氏氣得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心中暗自腹誹,這雍親王怎麼回事,是不是眼瞎,明明自己更漂亮,更符合時下男子的審美,他怎麼就不來自己院裡,反而往耿氏那邊跑來。
但她也不敢質問四爺,隻得帶著人回了自己屋裡,將人都打發出去後,才在那裡發泄自己的憤怒。
不停地在那裡詛咒耿氏、富察氏以及福晉,當然四爺那邊,她還是不敢出言詛咒的。
尼楚賀這邊,很快也得到了四爺再次撇下舒穆祿氏,進了耿氏屋裡的消息。
“嬤嬤,你說這次舒穆祿氏還會忍下去,不找耿氏的麻煩嗎?”
“照老奴看,這舒穆祿格格是有些城府的,怕是還是會繼續忍下去。
再說了,她就算想找耿格格的麻煩,怕也是沒法子,畢竟知道她不受寵,她院裡的那些奴才,可沒幾個被她收用的。
就算她想對耿格格動手,怕也人沒有幫她。”
“她不是有錢嗎,她府上送過來的嫁妝據說可是不少。如果她用銀錢開路,還是會有膽大、不怕死的人。”
“那就要看舒穆祿格格舍不舍得在耿格格身上浪費諸多銀錢了。”,白佳嬤嬤道。
耿氏那邊在自己再次承寵後,便知道舒穆祿氏怕是再也坐不住了。
因此在第二天一早,送走四爺後,她便帶著人出門逛園子去了。找個地方一直待著,就是不回去,省得舒穆祿氏又去堵她。
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她總不能不回去用膳,不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