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勝剛剛與張居正議定對權力幫的方略,殿外便傳來一陣急促卻依舊控製著分寸的腳步聲。
緊接著曹正淳那特有的、帶著幾分陰柔焦急的聲音在殿門外響起:
“啟稟聖上,臣曹正淳有要事稟報,萬裡加急軍情!”
朱勝正負手立於那巨大的九州輿圖前,目光還流連在宋國錯綜複雜的疆域線上,聞聲緩緩回頭,眉頭微挑。
“傳。”
呂芳立刻尖聲宣道:
“宣,曹正淳覲見。”
殿門開啟,曹正淳幾乎是小跑著進來,也顧不上與張居正見禮,雙手高舉一份密封的銅管,氣息微促:
“聖上,邊關萬裡加急。”
“漢、蒙古、清三國,幾乎同時對我大明用兵了。”
此言一出,侍立一旁的張居正麵色驟然一凝。
朱勝卻是神色不變,仿佛早有預料。
他踱步回到禦案後坐下,示意呂芳將情報呈上。
他接過銅管,熟練地擰開,取出裡麵的絹帛,目光迅速掃過。
看著看著,他非但沒有驚怒,反而嘴角慢慢勾起,最終化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嗬……果然還是坐不住了。”
朱勝將情報隨手遞給一旁麵色凝重的張居正。
“太嶽,你也看看。”
張居正連忙接過,仔細閱覽,越看臉色越是肅穆。
情報所述:
東方,漢國以魏王曹操為帥,儘起精銳,合計三十萬大軍陳兵於大明西部邊境,與坐鎮前線的謝玄部形成對峙,旌旗蔽日,來勢洶洶。
北方,蒙古鐵騎再叩邊關。
以名將木華黎為主帥,輔以哲彆等驍將,集結超過二十萬騎兵,兵鋒直指大同、宣府等九邊重鎮,狼煙已起。
幸得聖上早有預見,戚繼光已提前率部北上,加固防線,嚴陣以待。
東北方,清國攝政王多爾袞親征,率滿八旗勁旅逾十五萬,一路西進,其兵鋒所指,正是由嶽飛部控製的金州。
三國同時發難,戰線綿延數千裡,總兵力超過六十萬,顯然絕非巧合,而是一次精心策劃的聯合行動。
張居正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瀾,沉聲道:
“陛下,三國來勢凶猛,且時機拿捏得如此精準,正值我大明全力獵宋之際,其牽製、阻撓之心,昭然若揭。”
朱勝靠在椅背上,手指習慣性地敲擊著扶手,語氣帶著一絲嘲諷:
“朕都快把宋國這盤菜端到自己桌上了,他們若還能安心看著,那才是怪事。”
“隻是……這唐國,倒是沉得住氣,居然沒有摻和一腳。”
張居正略一思索,回道:
“唐國經安史之亂,元氣大傷,李亨初登帝位,內部藩鎮割據,宦官專權,自顧尚且不暇,此番未能參與,也在情理之中。”
朱勝點了點頭,對此表示認同。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輿圖,漢、蒙、清三國的進攻方向如同三支巨大的箭頭,狠狠紮向大明的版圖。
就在這時,張居正忽然再次開口,語氣帶著篤定的推測:
“陛下,臣觀此番三國攻勢,漢國曹操用兵老辣,穩紮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