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間小道交錯,錯落有致,湖泊宛若水晶點綴其中,小路儘頭不高的山坡上桃花盛開,粉的如霞白的如雪,豔麗的開在枝頭。
目光癡癡的看著不遠處的‘老人家’,牢牢的記在心裡,想著回去就畫出來,下一刻皺了皺眉頭,怎麼覺得沒記住長啥樣?
“老先生上山回來了?”路過的村民打著招呼,扛著鋤頭去了田地裡勞作。
“回來了,去趟族長家。”點頭笑道。
“族長在家,在家,”說著揮了揮手。
兩人沿著小路往下走,拐彎處潮汐神君拉著藥王兩人化身成白胡子老頭出來。
“既然來了,傳下藥經再回。”
“是,您不說我也是這樣打算的。”那哪裡是麻煩,明明都是他的功德啊!!
擦肩而過仿佛根本不認識,眼神交錯間已經明了,各自朝著目的地而去。
族長家是村子裡唯一的青磚大瓦房,家裡人都很有出息,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祖墳冒青煙了,遠遠瞧見過來族長就迎了上去。
“先生,”瞧著忽然升起一個想法,該不會想走吧?轉念一想,又釋然了。
“家中傳信,我與徒兒得歸家,這些時日叨擾了。”隨意扯了幾句。
“先生年事已高長途跋涉怕是,”不是吧,一大把年紀了,家裡不太平啊。
“無妨。”擺了擺手帶著白澤走遠。
“哎,”族長歎了口氣,扭頭看到自己玩泥巴的孫子,臉都是扭曲的,有功夫關心彆人?不,家裡這幾個小子就讓他心力交瘁。
“先生要走?”見自家老頭進來,問。
“誰說不是呢,先生博學多才,家中定然有不孝子,不然怎麼一年都沒有人看?”憂心忡忡,“回去怕不是惦記先生的銀子?”
“你這老頭淨是胡咧咧啥,先生上了年紀落葉歸根才是正途,”橫了一眼,道。
謠言在這村裡傳的極快,等兩人到木房子門口圍了一群男女老少,見兩人過來把東西放下就跑,生怕不收似的。
悄悄在遠處探頭探腦,哎,心裡清楚他們這裡是留不住這老先生的,單第一天來時候穿的衣服都不是農家買得起的。
“怎麼?還賴上本君了?”抬腳踹在白澤腿上,進門就扭扭捏捏的跟個姑娘似的。
“賴上又怎麼了?”指尖糾纏,瞪圓了眼睛,嘟囔,理直氣壯,“我又不會駕雲,”
“本君能聽見,”皺眉以智謀和心計聞名的白澤會是這麼個貨色?怎麼看都不像。
“哎,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我真不會駕雲。”他沒說錯啊,飛應該不算是駕雲。
“嗬,”你看她信不信?
揮袖,房門應聲而閉,屋外太陽東升西落,天還沒亮村口已經出現兩道身影。
看似慢吞吞的在官道上行走可速度快到了極致,隻片刻就將村鎮甩在身後,人間百年已過,當今天下正是白澤曾曾孫子為皇。
雖談不上家家戶戶路不拾遺,但也算得上政治廉明海晏河清,當然大災除外。
“慢點啊,我跟不上,”後麵的少年追的那叫一個大汗淋漓,卻根本不敢停下。
抬手無奈的按了按眉心,怎麼這般嘴碎,十分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