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了幾張布票,想買點布做個上衣。”
“走吧。”說起來頭發也該剪剪了。
一前一後走在路上,一個乾淨整潔的板正長袖襯衣長褲,另一個?明明都是一樣的年紀,就感覺和兩代人似的賊明顯。
“今還是你值班?”主動打招呼。
“周同誌啊,今買點啥?”轉頭笑道。
“拿塊布,你看看哪個適合她?”
“有白底碎花,白底藍色大花,紅底白花,黃底白花的,做襯衣和裙子都好看,”
“要是你這位朋友,還有個深藍布,草綠大花的也成,想要啥我給你取。”
說的都是今年城裡流行的,是沒人穿。
雙手合十露出戴著的梅花牌手表,微微傾身看了眼後麵的布,看著倒是不錯。
“我那還有瑕疵布你要不給你留著?”
“白底小碎花的?”話裡懶散極了。
“有彆的,新進了一批,你要就給你留著,反正也是用來走關係的,啥時候有空去看看我姐那身子能不能懷?”
“周六周天我在衛生院坐診,看看啥顏色,合適拿點,對了大白兔奶糖有吧?”
“行,胭脂色的做裙子繡花都好看,你皮白適合這色,咱倆啥關係你要自然有,”
“嗯,我在這等你,”指尖點了點桌麵。
站穩挪動腳步朝著許芷晴走去。
“還沒挑好?”也沒幾樣。
“沒,三哥說讓我去隨軍,總得穿好點,彆給他丟人,”看的移不開眼做主。
“白底碎花文藝做襯衣配黑色長褲就行,黃底白花做裙子能穿出去,隨軍也有村裡大姐,不用太好,農村和城裡沒區彆。”
對她來說沒什麼區彆,畢竟這日子又不是給他們看的,自個過的才知道。
“聽你的白底碎花的扯做襯衣的就行,”
良久才下定決心,就看到藍蘭拿過來胭脂色的布正笑吟吟的對九璃說看這好看。
“豔了點,的確好看,”
“像皮黑就穿不出來,過幾年也好看。”
“包起來吧,”指尖摸了摸,的確不錯。
“那就說定了,我周六帶姐過去看看。”
“把你姐夫也帶上,我先走了。”
付完款和布票帶著許芷晴出了供銷社,連著大白兔奶糖放在車簍裡。
“還要去哪?既然來了就好好逛逛。”
“買兩個包子回吧,家裡還有兩個娃。”
“不遠,”當了娘的這兩年越發溫柔。
說買了兩個也就買了兩個,坐在後車座上嘴角翹了起來,路邊燥熱的風都溫柔了。
到李家村已經在下午兩點多,路過大隊長家把人放下,才回了自家院子。
正是秋季,西廂房邊上橘子樹掛滿了果,桌下趴著大虎送來的兩隻犬,據說有狼的血統,正豎著耳朵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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