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這不是老爺子家的?她爹這個倔驢和老爺子低頭了?“你們注意身體,我年後過去看你們,給你寄了點蘑菇。”
“我們不用這玩意,你多吃點,胖點有福氣,”不舍得掛斷,這打電話多不容易?
“卿卿掛了吧,時間不早了,”
從亭子裡出來收錢的大嬸兒遞了截兒粉色紙,看這俊俏姑娘眼淚汪汪的,誰惹的?
“想家了?出門在外都這樣,你是今年的知青吧?年後請假不好請得提前說,”
“讓你見笑了,多少錢?”閉了閉眼將眼淚憋了回去,聲音暗啞不可能她才沒哭。
“八塊一分,給八塊吧,在外麵不容易可不能大手大腳的,都趕上一斤牛肉了。”
從信封裡拿了張大團結遞過去,眼尖的大嬸兒還能看到信封上印著公社兩字。
“給,”心下嘀咕這姑娘長的怪俊的和小王啥關係?信封疊的習慣都是他的!
可不能乾對不起米粒的事兒,可這姑娘真真好看,穿的寬鬆都掩不住好身段。
心裡和貓爪撓了似的,期待極了,等中午沒人溜去了米粒娘家,進門就喊到。
“你們家米粒是不是到預產期了?”
“哎呀,你哪來的消息?我們家米粒都生了,前半夜的母子平安,煮紅雞蛋哩?”
“是不是被小三搞的早產?預產期不在今啊?”大嬸滿是八卦,送上門的業績啊。
“這我不清楚,”手頓了頓,也沒說啊。
“那就是了,這不是外麵的推了米粒,不然米粒能早產?大姐你想想小王是不是提起這就支支吾吾?不說清楚?”
的確是哦,那不廢話總不能說他娘弄的?家醜哪裡好意思說出去?
“他是不是一直在院裡陪米粒?這不是明顯的心虛?”一拍大腿分析的頭頭是道。
“我問問,小王是個好孩子他不會。”
“今來給京市打電話的小姑娘長的賊俊,給錢時候那信封明顯是小王疊的。”
“搞破鞋都到麵前了還不信?”氣道。
“萬一是衛生院的你豈不是認錯人了?”米粒娘堅持,往盆裡撈著雞蛋,眼裡滿是心疼,這可是她攢了大半年的都霍霍了。
“衛生院可沒有這麼年輕的,一看就是勾人的狐狸精,”米粒娘也太軟和了。
拍拍屁股出了門,她男人可是革委會的肯定能查出來,不就個小娘們?
直接回家,麻婆豆腐包是國營飯店新出的,豆腐便宜辣椒醬農家醃的,搭配麻辣鮮香,土豆燉茄子也好吃就玉米麵餅喇嗓子。
吃完飯指尖掐了個淨身術整乾淨棉襖,掛在院子裡,開始數錢,嘖不僅沒花還掙了不少,她真棒,唯一可惜的就是零零沒醒。
“這衛生所咋沒人?”做完酒席回來的牛嬸兒手裡滿是瓜子問著小夥伴。
“周知青啊昨個大半夜去衛生院做手術去了,我看人剛回來,估計睡著了。”
“還能獨立做手術哩?這女娃娃能乾的很,雖說不能上地我看人掙得也不少。”
“那不是廢話?鋼鐵廠的工人一月四十,高級技工六十,衛生院不比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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