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西懸,踏著餘暉鎖好門,披上大衣離開,走在路上就看到狼狽為奸過來的大隊長三人,挑眉,這是挑完人了?
“周知青?回嘞?”拿旱煙的手一頓。
“回,您老彆吃太多瓜子上火。”下工了她當然得回去歇著,生活要有儀式感。
就在幾人說笑著回家,一輛卡車開了過來濺的是塵土飛揚,吃了一嘴的灰。
“這誰?開這麼快?”大隊長揮舞著手,“呸呸,吃了一嘴的土。”
“我看著像葉師長過來的車,”村支書藏起旱煙,“這方向也像去周知青家的。”
“周知青你趕緊回去看看彆是要緊事,要緊了我立刻給你開條子,不耽誤啥。”
正說著卡車到了回來,在旁邊停下,正如村支書說的下來的是小劉,葉建安的警衛員,跟了有十來年的老人了。
“李大隊長也在,正好省事給周知青開個條,半個月的,”小劉下來就衝著大隊長道,“都上車我拉你們過村委。”
一腳油門還沒有忘記順便掉頭,趁著功夫啃了兩口饅頭,著急的滿頭大汗。
“葉師長讓我來接周知青,急事。”
再多的就不能說了,那位還等著了。
大隊長幾乎是小跑過來還沒有忘記問以後回不回來?有本事的哪是村裡留得住的?
“就走半個月,到時候我送周知青回。”
“醬菜你帶著,剛蒸的窩窩頭,路上吃。”騎車過來的翠花嬸兒直接塞進來。
直到車屁股都消失在視線裡,才回神。
“這麼著急忙慌的想來是大事,”
麵麵相覷統一的拿出旱煙開始抽,不過跟他們也沒啥關係,除非是特務這東西。
“這兩天衛生所就交給牛嬸兒先打理,先讓人彆過去,等周知青回來再說。”
開出最快的速度,卻在國營飯店停下。
“路上還要一夜,買點吃的帶著。”小劉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稱呼,叫小姐吧又怕被認為資本主義,叫名太親昵,還是同誌好。
進門招呼的圓臉姑娘眼睛一亮,手裡的瓜子都不香了,這是啥?糙漢小嬌妻?
旁邊的黑板上寫著,紅燒肉,乾煸豆角,炒時蔬,豬肉燉粉條,亂燉,饅頭。
“兩份紅燒肉,乾煸豆角,豬肉燉粉條子饅頭多來幾個,對了打包。”
“有雞蛋沒也來幾個,儘量快點。”
小劉飛快的報菜名,一邊掏錢糧票。
不過十五分鐘帶著打包的飯菜揚長而去,路上小劉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周同誌拜托您了。”
說實話他不認為周知青有這本事,畢竟同樣畢業於第一軍醫大學的衛生員跟傻的似的,隻認為是葉師長疾病亂投醫,沒法了。
“你在衛生所的銀針什麼的我都帶了。”
軍區醫院急診室燈火通明,葉建安雙手叉腰,虎目圓瞪正把手下人訓得跟狗一樣。
“明知道不安全還帶著亂竄?這次我也幫不了你們,這位研究員對我們很重要。”
“葉師長這顆子彈的位置很關鍵,有很大可能會導致癱瘓,”
“記憶呢,既然不會影響他智商就做手術,”他就大腦最值錢其他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