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璃抬手按了按眉心，端過茶盞飲了兩口，才看向喊冤的朱側妃和甘夫人。
“清屏，這個名字從小跟著妾身，但是人卻是不一樣的。”朱側妃沒有理會眼淚汪汪的甘夫人，說著自己知道的消息。
“證據確鑿，空口白牙的哪有人會信你，與其在這裡叫著冤屈，不如好好想想哪裡有了問題。”九璃瞥了眼甘夫人。
甘夫人跌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她去哪裡找什麼證據，勢單力薄的可不就是彆人最好的背鍋俠？也怪不什麼。
“清屏自幼跟在朱側妃身邊，是個二等丫頭，這怎麼就成了朱夫人的？莫不是朱側妃覺得這是您嫡母做的？”九璃語氣淩厲。
“妾身，”電光火石之間，朱側妃忽然想到難怪朱夫人會說身邊人不改名字能記得更清楚，這也是她身邊一直都有清屏的原因。
換了人不換名。
“既然無話可說，看在大公子麵上，”九璃看了眼朱側妃，請安的時候不是挺能說的？現在怎麼變成這本笨嘴拙舌的了？
“王妃明察，妾身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妾身身邊用的丫頭是王爺給的，”甘夫人定了定神，語氣裡都帶著哭腔。
“而且，妾身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用來收買人手，”甘夫人自曝其短，她窮的一批。
“妾身入府之後一直在吃坐胎藥，冬日裡幾乎不出門的，”甘夫人繼續說。
“扶甘夫人起來坐。”九璃指尖點著書，在看向甘夫人時候忽然察覺到氣息不對。
甘夫人，有孕了。
“妾身有話又說，”朱側妃定了定神，她可不是什麼會認命的，“李庶妃搬去海棠院的時候，妾身還沒有掌家權。”
“大公子入了冬之後身子骨就不太好，妾身日日照看，並沒有時間去做。清屏，這個名字的人是不一樣的，這個新來的。”
而坐下的甘夫人麵色慘白，隻覺得小腹陣陣墜痛，下意識用手捂住。
“暗香。”九璃看了眼朱側妃，後者在看到甘夫人的動作時候目光一凝。
暗香從九璃身後走出，指尖探在甘夫人脈搏上，對著九璃點了點頭。
“甘夫人有孕三月有餘，”說出了結論。
“我有孕了？我終於有孩子了？”甘夫人淚眼婆娑的看著九璃，“王妃我有孩子了。”
“？”朱側妃向來溫和的眼裡帶著懵，不是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做，王妃，我有孩子了？這不應該對著王爺說？
“這事就到這，清屏賜死，私下裡查。”九璃後麵一句聲音放輕，在朱側妃耳邊道。
“妾身定然查個水落石出，”朱側妃眼神淩厲，其實心裡已經有了懷疑目標。
尤其是在王妃掌控下的後院風平浪靜，那些陰溝裡的老鼠又開始亂跑了。
“行了，補下粉回各自院子裡，”九璃揉了揉眉心，誰願意處理這些事？
“妾身告退。”甘夫人情緒都表現在了臉上，笑意盈盈的活像是有了什麼好事。
而朱側妃雷厲風行直接殺回了僑光苑，兩人身後跟著的是正院捧著禮盒的丫頭，顯然是又收到了好東西，專門叫過去領賞的。
讓人嫉妒的紅了眼，代表人物朱舒悅。
“你不是說事情成了？怎麼沒有罰？還給了獎勵？”朱舒悅憤憤的扯了扯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