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尋常的早晨。
“起來。”
黑色西裝的高大保鏢推開了門。
“早就起了。”
房間裡已經洗漱完畢的薑青少見的對著他笑著,讓他不由得有些驚疑。
“嗯。”
點點頭,其實不用薑青說,保鏢也知道他早已醒來,房屋裡的監控早就告知了他。
“跟我來。”
他在門口站住腳跟,厲聲喊著。
“好,好。”
薑青平靜的走了出來。
話語平和的不像是被軟禁了18年的人一樣,讓保鏢略微有點心裡發毛。
不過在看了眼門口兩側的人手,以及身上的武器槍支。
啊,還有大小姐的強大實力。
這讓他又按下緊張的心情來。
“彆耍花樣!”
但是威懾還是要的。
“我警告你,彆想鬨什麼動靜出來!”
他凶悍的開口警告著。
“我這個情況能耍什麼花樣呢?”
薑青攤了攤手,一副“什麼都無所謂了”的樣子。
“算你有自知之明。”
保鏢仔細的上下打量,最後還是沒有發現出什麼不同來。
“走吧。”
他站立到薑青的身後,推了推他,而薑青也很配合的走到了跟前。
……
‘快了,就快了……’
被圍在在保鏢的中間,薑青默默的忍耐著。
吃飯,化妝,套上西裝……
薑青注視著鏡子裡的自己,很帥氣,但是卻有些陌生。
就像是一個人被裹在了殼裡一樣。
一係列的事項完成,他終於稍微有了一點自由時間。
在保鏢的注視下,他走向了窗戶抬頭望去。
隻有些許白雲點綴在一碧如洗的藍天上。
“今天天氣真不錯啊。”他感歎道。
‘是個去死的好日子。’他想著。
很突兀的,有個女聲在旁邊響起。
“最後問一句,你當真不願意做我的奴仆?”
明明聲音也算得上好聽,可是在薑青的耳朵裡卻顯得無比尖酸刻薄。
“配不上。”
他沒有轉過頭,隻是依舊朝窗外望去。
窗外麵的馬路上紛紛擾擾,人來人往,車去車來。
這或許這是他的最後的一眼了。
“哼,不識抬舉!”
聽著噠噠的高跟鞋踏地聲逐漸遠去,薑青轉過了身。
該上路了。
他走出這間小房間,來到了走廊上。
“少爺。”
一道挺陌生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嗯?”
他側頭望去,是那個“死老頭”。
“今天是少爺大婚的日子,那麼就到了把這個東西交給少爺的時候。”
“死老頭”把一個黑色的吊墜戴在了薑青的脖子上。
“這到底是什麼?”
薑青少有的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值得“叔叔”和他的“未婚妻”花這麼大的功夫來謀取。
“不知,主人從未告知,隻知道其隻能由主脈的人使用,我隻負責保存以及交給每代薑家主脈的人。”
“它會在今天晚上解除封印,如若少爺不符合其的條件,它又會自動重新封印。”
“我會再次將其取回。”
說完後,“死老頭”又再次消失了。
“什麼東西都?”
薑青嘀咕了一句。
“彆停下!”
身後的保鏢突然催促著。
“……”
沒有回應,薑青老老實實的繼續走了起來。
腦海裡卻翻湧起一些驚疑。
‘保鏢沒有發現死老頭!’
他猛的反應過來他旁邊是一直跟著有保鏢的。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莫非死老頭其實是個玩家?玩家還能有主人?
或者說……其實是召喚獸什麼的?
薑青摸了摸下巴,默默的推測著。
‘算了,也不關我事了。’
最後他選擇不再糾結這些了,信息太少,沒有分析的餘地,而且現在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
‘這就是我的婚禮……’
走出屋門,來到庭院內,看著其中的景象,一抹苦澀煩悶泛上心頭。
‘也是我的死刑……’
西式婚禮的東西應有儘有,花束,氣球,綠植,華美的裝飾布滿整個庭院。
但是到場的人少之又少,都是他“叔叔”的心腹。
‘隻是為了走個形式麼。’
連證都不用領啊……那死老頭的判定機製到底是怎麼樣的啊?
算了,他也懶得知道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