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小薑你正常點吧,彆跟這家夥學壞了。”
看著臉皮有些薄的薑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模樣,黃連稍微有些於心不忍,就示意他不必繼續硬撐下去了。
聽到這話,薑青便也如蒙大赦般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呼……抱歉。”
而隨著這聲道歉出口,他原本緊繃的神色也逐漸恢複到平常狀態。
“沒事,你又沒做錯什麼,用不著道歉,罪魁禍首在這裡呢。”
黃連一邊說著,一邊沒好氣兒地白了一眼旁邊的白芍。
“不是,你為啥想跟著我們一塊兒去啊?”黃連頗為無奈地轉頭麵向白芍,眼中滿是不解和疑惑。
“哎呀……天天呆在這兒啥事兒也沒有,簡直要把我給憋死了!”白芍誇張地歎了口氣,然後煩躁地揮了揮手。
整個人看起來百無聊賴的,就像一朵即將枯萎凋零的花朵,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活力與生氣。
“……你真有這麼無聊嗎?京城的學校那邊沒有活乾的麼?”
不過黃連顯然並不太相信她說的話——至少是沒有直接就信了這個現在明顯是戲癮犯了的家夥。
“當然是真的啦!我在學校裡每天就是在那裡坐著個椅子看著植物種植物,感覺整個人都快變成傻瓜了。”
白芍的語氣十分懇切真摯,仿佛確有其事一般。
“植物種植物……”黃連聽後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這還真是好抽象的描述,不過一聯想白芍的能力……好像還真有可能。
“對啊對啊,就是植物種植物,完全沒有我的事的。”白芍連連點頭,臉上還帶著一絲得意之色。
“可我這回是去乾正事的,是要去找人的。”黃連皺了皺眉,還是沒有直接答應,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跟白芍解釋清楚。
把事情說明白後,她愛做什麼決定就做什麼決定吧,畢竟要是萬一人硬要跟在後邊他也沒法阻止。
“找人……哦,找塞繆爾是吧。”而黃連剛一提及這次北上是去找人後,白芍稍微思索了一下便反應過來。
“是啊,我這回可不是去玩。”黃連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那我就更該去了!”白芍突然變得興奮起來,原本的自信似乎又增添了幾分。
“……這又為啥?”黃連被白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想啊,塞繆爾是你的隊友,你又是我的隊友。所以按照邏輯推理,塞繆爾也應該算是我的隊友才對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指節,像是在給自己的觀點尋找依據。
聽完白芍的這番分析,黃連頓時感到一陣無語:“你是不是沒有學過‘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的道理?”
“不知道。”白芍擺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沒上過學。”
“我,我也一樣,沒上過學。”白芍說完後,薑青也跟著弱弱的來了一句。
看起來小薑確實是和白芍混久了啊,這捧場配合已經爐火純青了。
“不是,小薑的情況我清楚,但你又是怎麼回事兒?”他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額頭,看向白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