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臨帖行書如行雲流水,
月下門推心細如你腳步碎。
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卻難拓你的美,
真跡絕真心能給誰。
牧笛橫吹黃酒小菜又幾碟,
夕陽餘暉如你的羞怯似醉。
摹本易寫而墨香不退與你同留餘味,
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誰。”
“這是什麼填詞?誰寫的詞,這意境也太美了,我仿佛已經看到了曲中的畫麵了。”一位年輕的公子忍不住的出聲。
不光是他,還有其他喜愛文學的公子小姐,也對這首曲子的詞產生了興趣。
“剛開始那音律就很特彆,沒想到居然還是邊彈奏邊唱,歌聲還如此動人心弦,防風公子眼光當真是極好的。”
“是啊,這種詞我也想象不到誰能填出來。”
“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
懸筆一絕那岸邊浪千疊。
情字何解怎落筆都不對,
而我獨缺你一生的了解。
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
懸筆一絕那岸邊浪千疊。
情字何解怎落筆都不對,
而我獨缺你一生的了解。”
幾句戲腔過後,底下一片嘩然。
果然沒有人能抵抗戲腔的吸引力。
“她那幾句是怎麼唱出來的?她是怎麼做到兩種聲音換著唱還不帶停的?”
“我知道她是誰了!”一位公子突然驚呼出聲。
“什麼意思?她不是防風家二公子的未婚妻嗎?彆大呼小叫,我還在聽。”與他同坐一桌的人被嚇了一跳,有些惱火。
“她的思柳啊。”
“我知道啊,剛剛她不是說過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洛陽有一家萬花樓,很是有名,樓裡有個花魁,就叫思柳。”
“什麼?”旁邊的人有些不可置信。
他壓著嗓子小聲的詢問:“你是說……那防風邶的未婚妻,是個妓子?”
“不是,我聽人說那個萬花樓好玩得很,每天都有很多達官貴人,從外地趕去那裡,有一個去過的朋友告訴我,那裡每天都滿座,而且有一半的客人是女客。”
“你不說清楚,嚇我一跳。”
“閉嘴吧你,我一直好奇想去,不過沒機會去,沒想到這次讓我碰上了,就她現在唱的這一曲,必定是那位沒錯了。”
說完不再聽身旁朋友的嘰嘰喳喳,那位公子目光專注的看向淩顏,認真的聽著她唱曲。
“彈指歲月傾城頃刻間湮滅,
青石板街回眸一笑你婉約。
恨了沒你搖頭輕歎誰讓你蹙著眉,
而深閨徒留胭脂味。
人雁南飛轉身一瞥你噙淚,
掬一把月手攬回憶怎麼睡。
又怎麼會心事密縫繡花鞋針針怨懟,
若花怨蝶你會怨著誰。”
“若花怨蝶,你會怨著誰。”一位世家小姐偷偷抹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