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裡之外,殘破宮殿裡。
楚君麟站在一塊三米高的無字碑麵前,雙眼緊閉,一動不動。
而姬婉玗則在他的身旁,緊緊守候著他。
他們進來這宮殿之後,發現果然是沒有人來過,可是搜遍了整個宮殿,都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寶物,除了這一塊立在宮殿中央的無字碑。
無字碑周圍是一片空曠,什麼都沒有,那殘餘的宮殿建築,似乎風一吹就倒。
看來看去,就隻有這塊無字碑有點特殊,所以兩人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無字碑上。
姬婉玗看不出這無字碑有什麼特殊的,但是楚君麟卻感覺似乎有些什麼東西在召喚他。
可是當他全神貫注將注意力放在無字碑上的時候,心頭總有一股心緒縈繞著他,讓他無法安靜下來。
不得已,他睜開了雙眼。
“陛下,如何?”姬婉玗連忙問道。
他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幾分擔憂:“我心頭總有股思緒,應該是慕寧出什麼事了。”
他看了看無字碑:“這塊東西的確是好東西,可惜帶不走,慕寧危急,我們得去救她。”
姬婉玗點了點頭:“好,那陛下,我們往哪個方向走?”
兩人從宮殿裡出來,有些茫然四顧。
楚君麟也不知道紫慕寧到底在哪裡,該往哪走呢?
楚君麟閉上雙眼,深呼了一口氣,憑著自己的感覺,選定了一個方向。
姬婉玗也不多問,與楚君麟並肩閃了出去,兩人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甚至是不惜耗費靈力。
……
紫慕寧這時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原以為自己三天之內應該能夠恢複三成實力,可是運功療傷了兩天之後,她就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當初對手的瘋狂,在臨死之前,竟在她體內留下了兩道劍氣。
這兩道劍氣,不斷的侵蝕著她的丹田,隻要她一運功,劍氣就大肆破壞,甚至破壞經脈,擾的她根本沒法療傷。
她身上的丹藥在這一年也已經用得差不多了,療傷的丹藥更是一粒不剩,所以她隻能依靠運功來進行療傷。
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她隻能先解決體內這兩道劍氣,可是兩天時間過去了,她解決了一道,仍有一道。
而她的傷勢,依舊和兩天前沒有多大區彆。
她有點怔怔地看著夜空。
這裡的夜空,與外界一樣,都是滿天星辰,璀璨,絢爛。
此時的她,響起了楚君麟,想起了義父薑太一,想起了大靖,還有姬婉玗。
“我若死了,還有她。”
她的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隨即又是決絕。
看了看已經沒什麼抵抗力了的防禦陣法,原本還以為這個陣法能夠堅持個三天左右,誰知到了第二天晚上就已經這個樣子了,估計天亮之前,司馬南風就會惡魔一樣的衝進來。
輕呼了一口氣,紫慕寧再次閉上雙眼,體內功法迅速運轉,不管如何,不到最後一刻,決不能放棄!
夜漸漸深了,防禦陣法並不隔音,外麵司馬南風的隨從日夜不間斷的轟擊,對紫慕寧的影響倒不是很大,隻是看這架勢,司馬南風估計已經等不及了,連他自己都親自上陣來了。
外麵並看不到裡麵的情況,可是司馬南風卻好像已經透過陣法看到了盤坐著的紫慕寧,滿眼的火熱。
終於,在黎明到來之前,防禦陣法如蜘蛛網一般,轟然倒塌。
殘破的小院中空無一人,原先紫慕寧盤坐的地方也隻剩下一塊空地。
司馬南風卻毫不著急,冷笑一聲,對程大說:“裡麵到外麵守著去,千萬不能讓她跑了!”
程大猶疑了一下,說:“殿下一個人,是否冒險了些,那個女人看上去實力並不弱!”
“無礙!”
司馬南風自信地擺了擺手:“她一個重傷女人,本殿下凝元二重,還製不住一個重傷了的女人?”
言語之中,對自己頗為自信。
畢竟以他這個年齡,在世俗中其實已經算很不錯了,以前的靖國舉國上下還隻有一個凝元境呢。
程大想了想,便沒有多說什麼,招呼著其他人將整個小院圍住了。
小院並不大,他們一共無人,四個方向守著就行了,主要是防著紫慕寧跑了而已,所以程大想了想,又回到院子裡,不過隻是在門邊,一旦發生什麼事情,他好隨時策應。
司馬南風負手背後,努力做出一副強者的模樣,朗聲大喝:“出來吧,你跑不掉了,好不如好好從了本殿下,本殿下保證你以後能夠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
正對著他的房門正開著,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裡麵看上去也是黑漆漆的,在夜色下,顯得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