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連他們都能夠察覺的事情,那武衛府的人自然不會這麼容易被瞞過去。
再者說了,還有專門刺探消息,監管全國的錦衣衛,楚君麟設立這些府衙,就是為了讓整個大靖更加的穩定,更加的和平些。
將墨彧、素騏兩人送出官邸後,乾驍在書房裡沉思了一會兒,又讓人備馬,隨即離開了武衛府官邸,看方向,應該是前往崇政院的方向。
而墨彧、素騏兩人離開武衛府官邸後,沒有直接會驛館,而是找了個小攤坐了下來。
“素騏,在錢老板那裡,你拉了拉我,似乎是對曹翊有些防備。”墨彧問道。
素騏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才說:“你仔細想想,我們對曹翊的了解,其實並不多。”
素騏這話雖然說得很委婉了,但是其中的意思墨彧聽得出來,他雙眉微皺:“你是說,他跟著我們會大靖,其實是有所圖謀?”
素騏搖搖頭,說:“準確來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覺得,以他的才華,待在昊風國大有發展,而且,我們不得不承認的是,現在的大靖語昊風國還有很大的差距,無論是從哪一方麵來看,他留在昊風國都遠遠好過於來大靖。”
墨彧想了想,似乎是有些道理。
他本就不是愚笨之人,相反,還很聰明,隻是他和素騏不一樣的是,彆人若陣成待他,他便不會想太多。
相反,素騏在這方麵會多一個心,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所以儘管曹翊看上去其實對他們也沒什麼可害的,他也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可以讓曹翊圖謀,但是在沒有徹底了解之前,他對曹翊始終留有一分防備。
“而且,還記得我們半年前聽到的一個傳聞嗎?”
墨彧眼裡出現了一絲回憶的神色,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素騏說的是什麼:“你是說,當時士子裡流傳曹翊和郡主的事?”
素騏點了點頭:“沒錯,當時這件事其實也沒有真正傳開出去,隻是咱們機緣巧合聽到了,可是僅僅是十天,十天之後這個消息就完全沒有人再說了,你覺得這可能嗎?”
“曹翊不是澄清過嗎?隻是在遊玩的時候偶遇過郡主,隻是遠遠看了一眼而已,之所以有這樣的消息傳出來,那是這一幕正好被一個他曾經的同窗撞見,那同窗想著給曹翊和郡主造謠,那樣郡主得知之後,大怒殺了曹翊,好在曹翊自己主動站出來解釋了這一切,那個同窗也付出了代價,這事不是已經過去好久了嗎?”
素騏心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這位墨兄啊,無論是才學還是品性,都是上上等,甚至在學問上,他也自愧不如,可就是這為人處世,太過於單純。
說得好聽是赤子之心,說不好聽就是不諳世事。
尋常一個人哪裡真的那麼大膽去給郡主造謠,這不是找死嗎?
而且這一切都是曹翊自己說的,具體的經過並沒有得到求證,而這一切,王府的人竟然也沒有出現在這個事情上,顯然是不正常的。
所以當時他就留了一個心眼,後來兩人在準備返回大靖的時候,墨彧當時也沒有想太多,所以就發出了邀請,而曹翊也似乎沒有太多的猶豫就答應了。
當時他的說法是,他在昊風國並沒有什麼親人朋友了,也想到外麵來看一看,遊學一番,所以才答應了墨彧的邀請。
素騏想了想,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還說:“他與我等說的關於他家裡的情況,我們也不能完全確定是真的,我知道不該用這種想法去懷疑曹翊,可是大靖是我們的家鄉,是接下來我們要效力的對象,無論怎樣,我都要嘗試一下!”
墨彧深深吐了一口氣,眼神有些複雜:“素騏,你說的其實都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認同!”
他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了:“曹翊跟著我們不遠千裡從昊風國來到了大靖,還沒好好坐下吃一頓,就被我們單獨撇下扔在了驛館。而你,還懷疑朋友的動機,這不是君子所為,亦不是朋友所為!”
“墨彧……”
素騏臉色一急,可是墨彧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不管曹翊他到底有什麼來曆,瞞了我們什麼,我也把他當朋友。而且,我也不認為他會有什麼壞心思,就算他真的有,僅憑他一個人,對偌大的大靖,又有什麼危害呢?”
說道最後,墨彧的語氣已經有些重了。
素騏本想說,曹翊背後可能還有其他人呢?但是見墨彧這樣的表情,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好說道:“我知道我想得太多,我保證,不再多想,你也不要再曹翊麵前提。”
墨彧鬆了一口氣:“希望你真的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