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月公子!
“可以。從明日開始,每到入夜,我會抽兩個時辰過來,黃姑娘既然指望早日擺脫我,可必要儘心儘力教導才是。”
黃鞠塵點點頭,“這是自然,但你既然要我教授你武藝,可不能再一口一句的‘黃姑娘’了!”
“那該叫什麼呢?”嚴蘸月明知故問起來。
“總配得上你一聲‘師父’吧?”
“不行,我們倆之間絕不能是師徒。師徒之間若是……”竟差點說漏嘴!
“師徒之間,究竟如何?”黃鞠塵一臉奇怪地看向他。
師徒不可婚配,古來已有訓。
他摸了摸鼻子,狡辯道“有了師徒名份,我倆之間可就更難兩清了,你不是盼望著能與我等閒視之嗎?這樣一來,豈不更加弄巧成拙?”
黃鞠塵想了想,最終點頭,“好吧,也有些道理。”
嚴蘸月輕作一笑,“不就是一聲‘黃助教’嗎?我還是叫得的——黃助教在上,受學生一拜。”
“哼!”
詭異如斯——黃鞠塵居然笑了!
雖滿是不屑,但終究還是笑了。
一時反倒嚇傻了嚴蘸月。
“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人,真叫人琢磨不透。好了,夜深露重,公子慢行。”
“這些東西你還是收下吧,既是團圓佳節,也算是學生聊表心意了。”
黃鞠塵總算沒再拒絕。
隻是交代,“以後彆買離根的花枝,就算是擺在房中,我也素來不喜歡,委實殘忍。”
他點點頭,輕輕告退。
不喜歡離根的花枝?是以,方才那一曲哀調或許隻是她對故土的思念?
她的家鄉又究竟在哪裡?
不必多加查探,他輕易就找出了那個為他描小像的“暗中人”。
想了想,這等人才若不好好利用,可真是暴殄天物。
隨意的身子一晃,自那位人才兄麵前經過,便狀不經意的留下了另一幅精彩絕倫的小像。
不日。
“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如何?”
嚴秋泓自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嚴蘸月胸中卻早已了然始末,隻坐等好戲開場,簡直痛快極了。
如今眼下,大計將成!
“還不是那幫混帳東西,成日介畫些不入流的東西汙人眼,真叫人晦氣死了!”
“哦?又畫了誰呀?”嚴蘸月故作不知的問。
嚴玨亦不怒自威地坐到了邊上,看他緊抿的嘴,顯然也知道了這事。
“那些雞公這次糟蹋的可是黃助教!你快看看!”
接過嚴秋泓遞來的小像,嚴蘸月立馬搖頭歎氣,“這作畫的水平也太……”
“關鍵在作畫的水平嗎?你難道沒看出此畫所包藏的歹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