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你提他做什麼?”
“我不過舉個例子而已。”
嚴蘸月森森地瞪著她,“拿誰舉例子都行,獨他不可以。”
黃鞠塵莫名其妙地哂了一聲,冷著聲質問“如何,你是在吃他的醋嗎?”
“我……反正我不想從你嘴裡聽到這個名字,一次都不可以。”
“嚴蘸月,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人這麼幼稚?他不過就是我的朋友,我們從小一齊長大,如手腳一樣。再說了,他的心上人是小芸,整個中京都知道。”
“是了,如手腳一樣的好友——身為一條蛇,你有手有腳嗎?”
“嚴蘸月,你再出言不遜,我就不客氣了。”
“如何?”嚴蘸月突然一臉驕傲,硬氣了起來,“彆忘記了,這七天你也是廢人,好好體會一下手無縛雞之力的無奈吧!”
“簡直不可理喻。”
話音未落,嚴蘸月竟直接一把搶走了小蘿卜——從她懷中,“不許抱,去抱蝙蝠去。”
“你還沒完了是吧?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像什麼?”
“……”他不想知道。
“真像個吃醋的小怨婦!”黃鞠塵把騰出來的雙手叉在腰上,分外著惱地乾瞪著他,“自從你受傷以後,真是越來越讓人受不了了!”
“彆聽!”嚴蘸月一手一隻,緊緊捂住了小蘿卜的耳朵,“小孩不宜!”
車內自是一片熱鬨。
車外,有常偷聽到這些,憨憨地笑了一路。
很久沒聽到公子這麼釋然的說話了,自打小辟邪芝消失後,他便一直意誌消沉至今,真是好不容易,大家才哄好的。
當然,白蘿卜該記頭功。
如果能一直這樣該多好。他輕輕嘟囔。
自公子的娘親走後,就再也沒聽見公子開懷大笑過,仿佛成了心事很重的人,仿佛整個世界都不值得他依賴,他都戒備。
還好黃教習來了,雖說帶來的九死一生多少令人提心吊膽,卻也豐富了公子的生活,打開了他的心扉。
如果公子的夫人是她,那麼公子這一生也就不算太悲慘了。
“駕——”不遠處,煙嵐曼妙,轉輪城終於快要到了。
比預計到達多花了一天,本以為沒什麼,結果到達時才知道,二姐前天就已經啟程回枉死城了。
城中發來急信,父王病重,已經垂危,急著想見他們姐弟一眼。
不敢多呆,不敢遲延,立馬駕車上路。
路上,黃鞠塵輕聲安慰他“無妨,我見過你父王一次,天庭飽滿,乃是長壽之相,或許今次隻是病重,並無大礙。”
“以前也有人說過我生母必能長壽。”
“……”
過了一會兒,她才再次發生聲音,“還是頭一回聽見你提起你的生母,定然是位美人吧?”
“為什麼人們提起女子,總要先問她的麵容長相?”
“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所以我才有所猜想。”
“不是的,大家都一樣,提到誰家女子,總是先評論長相,好像這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也為了毀容一事消沉許久?”她若有似無地掃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