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後,她被霸總堵在牆角親哭!
他們說,十八歲以後的少年眼淚十分珍貴,因為男生是寧願流血不流淚的天性,楊幼清看著跪在身前的大兒子,眼眶不自主的泛紅,她嘴抿成一條線。
兒子的淚水一滴一滴的砸在她的底線上,那條線慢慢模糊,慢慢不清晰,慢慢消失。
她知道,自己經常教育兒子喜歡就去爭取,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她卻成了阻礙。
不為彆的,為的是兒子的安全。
她不能說,不能說。
“媽~沒有她,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你和爸當年可以衝破封建社會的束縛,兩個人互相扶持,才有了今日。”
“為什麼到了我身上,你要阻止我,我要找到蘇酥,我想知道她怎麼了?怎麼樣了?”
“媽!我不能沒有她,就像你不能沒有爸一樣。”
楊幼清背過身,她淚流滿麵,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日落餘暉,屋子裡沒有開燈,女人坐在大兒子的房間裡,靜靜地看著那扇窗。
原本是用木板子封住的,現在是被人打開了,這不就是結果嗎?
就算是人為的阻撓,也無法改變事情的發展。
楊幼清看著兒子跑出去的焦急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想要衝破世俗,不止要有勇氣,還得有能抵抗世俗的承受力。
暴曬了好幾個月的a市突然下起了陣雨,天邊的淺灰色雲朵一排排的飄過,雨水落下時,乾燥的地麵終於得到了滋潤。
在年少的那些年裡,總有些不得已,不明白,不可能的事情發生。
自己無能為力,不可抵抗,不可逆轉。
所以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四處碰壁,想要用微弱的力量撞破世俗的禁錮。
少年站在細碎的雨裡,看著這座精雕細刻的莊園,浪漫和莊嚴相結合,挑高的門廳,矜貴的大門,密實的院牆裡關著他的心上人。
他無力的站在雨裡,一直不可置信的想要親眼見到才信,明明站在了門口,陸明卿卻沒有近一步的勇氣。
少年就這麼站著,直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裡麵走出來。
好像有兩個禮拜沒見了,上次見麵時蘇酥說下次請他吃冰淇淋,買一送一的那種。
她說劃算!
蘇酥一身鵝黃色的裙子,舉著把黑傘,腳下沒穿鞋就走了出來,粉白的小腳在雨水裡顯得透白水嫩,她起初腳步急,而後腳步緩慢,再後來,停在少年幾米外不再靠近。
少女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
陸明卿是男孩子,他勇敢邁開步子,走進少女的傘下,發絲滴著水,他滿眼通紅,瞳孔裡裝的都是她。
一身衣服已經濕透,渾身氣息冰冷。
他扯出一個世紀暖男的微笑“不是說要請我吃冰淇淋嗎?為什麼……不約我。”
蘇酥將傘舉高了些,少女杏眼盛滿了淚,細碎的像天上的星星閃啊閃的,她鼻尖紅紅,哽咽道“沒有買一送一……所以沒約你。”
“沒關係。”少年擦掉少女臉上的淚說“第二個半價,也很劃算。”
那晚上嚴景州立在五樓的窗邊,看著樓下光著腳的小姑娘和一個少年抱在一起。
男人飲儘玻璃杯的洋酒,黝黑的眸子泛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