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後,她被霸總堵在牆角親哭!
富華清大。
校門口有顆禿了的樹,許小氧秋日換上了灰色的連帽衛衣,她腳下穿著黑色的匡威,一直在踩樹下的枯黃落葉。
落葉已經失去生命,踩下去酥酥脆脆,一下子就成了碎渣。
平日裡她拽的二五八萬,好似什麼事都無所謂的樣子,此刻的許小氧覺得頭頂上有座山一樣,壓的喘不過氣,身板都挺不直。
她自從得知陸叔叔去世的消息之後,就總是歎息,昨天陸明傑守諾晚上去給許小氧做飯菜。
許小氧旁敲側擊的問他“一瓶啤酒就醉的一塌糊塗,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羞恥的事?”
誰知道陸明傑很誠實的說“我喝酒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而後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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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氧看了下手機時間,還剩最後五分鐘校門就關了,蘇酥怎麼多了個遲到個毛病?
遠處,一個少女奶焦色的長發,她穿著杏黃色的衛衣,淺藍色的水洗牛仔,小腿倒騰的挺快,喘著氣跑過來“差點……差點遲到了。”
蘇酥拽著小氧進了校門,上午的課許小氧安靜的不像個人,她的視線偶爾攬過講台上的老師,但是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停留在蘇酥的身上。
她看著蘇酥的側臉出神。
如果讓她知道了陸叔叔的事,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蘇酥側頭撞上她的視線,小聲嘀咕“怎麼了?”
“沒。”許小氧轉移視線看了眼窗外,心虛的不行,說起來她撒謊應該得心應手才對,可每次看到蘇酥澄淨的眼眸,她就張不開嘴。
張不開嘴說謊話,現在更張不開嘴說真話。
憋了一上午,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蘇酥說想吃獅子頭,聽說學校食堂的獅子頭很大一個,小姑娘一副饞人模樣“是不是吃上一個獅子頭就飽了?”
許小氧沒靈魂的附和笑了兩聲。
“你吃什麼小氧?”
“都行。”
“那給你打份西紅柿雞蛋吧?”
“嗯。”
蘇酥突然停住腳,審視著她,許小氧被看的心裡發毛,她恥辱的結巴了一句“你……你看著我做什麼?”
“小氧,你不是西紅柿過敏嗎?”蘇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麼精,許小氧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被套話了。
她無聲的張了張口,想要狡辯,但大腦一片空白。
許小氧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蘇酥點了兩份獅子頭,坐在食堂的角落,那裡沒幾桌人,她死盯著許小氧“你有事瞞著我。”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許小氧拿著筷子把獅子頭戳起來,憨笑“這個獅子頭肉聽瓷實的,咬一口好滿足,小酥你快嘗嘗。”
“許小氧。”
“哎呀,怎麼了?我就是今天……狀態不好,昨晚喝多了,沒睡好。”許小氧放下獅子頭,的確她昨晚失眠,但是並不是因為喝酒。
她一想到要怎麼和小酥說這件事,就睡不著。
原本以為蘇酥不會信這麼爛的理由,誰知她湊近看了看“你這黑眼圈要掉到下巴了,年紀輕輕的就酗酒,可真是給你厲害壞了。”
她竟就這麼信了?
許小氧有股劫後重生的感覺,這件事她再想想要不要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