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擋煞的事,她說她以為隻會讓我虛弱一段時間,不知道會造成那麼嚴重的後果。
這個我信了。
訂婚以後,連續七天,我們幾乎沒下過床,飯菜和酒裡被加了料,沒有婉婷的配合,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她又讓我失望了。
然後是借陽壽,十年的陽壽,我不信她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可她還是做了,也還是和以往一樣,用祈求的聲音叫我三哥。
還有我背上的指痕,我不信婉婷不知道。
宮鳳年怎麼對我,我都不在乎,但婉婷不行。
“呼!”
我緩緩吐出一口氣,起身把燈關掉,拿起枕頭放在地下,一覺天明。
“三哥!”
早上睜眼,首先聽到的便是這一聲熟悉的叫聲。
我什麼也沒說,自顧自的從地上爬起來。
婉婷一把從背後抱住我,急切道“三哥,我錯了,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十年陽壽,爸爸借去了,但我可以給你,我可以把我的給你!”
我一點一點的掰開婉婷的手指,轉身把著她的肩膀,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道“真的是最後一次嗎?”
“真的,我發誓,真的是最後一次!”婉婷哀求的看著我,不住的點頭。
“那我脖子上的指痕又是怎麼回事?”我一字一頓的問道。
“指痕?”
婉婷先是迷茫,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白,發現我嘴角的冷笑後,她忙道“三哥,你聽我解釋,那是弟弟乾的,真的不是我!”
說完,她好像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什麼弟弟?”
我一下子抓住重點,婉婷是獨生女,這一點我可以確認,什麼時候又冒出一個弟弟來。
最為關鍵的是,她竟然認為是這個弟弟,在我脖子上留下的指痕。
要知道,那個指痕是鬼痕。
她的弟弟不是人。
“三哥,我求你了,不能說!”
婉婷不住的搖著頭,眼淚好像不要錢一樣,不斷的滴落。
“嗬嗬!”
我冷笑一聲,鬆開把著婉婷肩膀的手,宮家到底還有多少事在瞞著我?
“三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想害你!”
婉婷又撲上來,死死的抱住我。
“鬆手!”
“鬆手!”
第二聲的時候,我下意識拔高音調。
隨即僵住,那種被人盯上的毛骨悚然感又來了。
婉婷好像也發現了什麼,抱著我的手一鬆,迅速擺了擺,臉上一副哀求的表情。
我猛地回頭,身後什麼也沒有,隻不過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裂開了一條縫。
“養小鬼!你家養了小鬼!”
到了這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之前每次來宮家,我都有一種被人暗中窺視,毛骨悚然的感覺,隻是一直沒找到原因,訂婚那天,我在宮鳳年臥室看到了一道黑影,後來被婉婷叫下去吃飯,也就沒有深究。
可這次,我背上的指痕,再加上婉婷脫口而出的那句弟弟,這些證據,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是小鬼,是柳靈童子,是我弟弟!”婉婷哭著喊道。
“柳靈童子?”我一怔,問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