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秦暢的說法,修為達到某種境界,對目光之類的感覺特彆明顯。
過了差不多一分鐘,腳步聲再次響起,那人向著臥室走來了。
秦暢如同狸貓一樣起身,足尖在地上輕點兩下,便來到了門前,然後貼在了蔣桂花身上。
是的,是貼在身上,兩人好像融為了一體。
下一刻,門吱嘎一聲響了,蔣桂花的屍體隨著門而動,向前微微一傾,一如我們之前開門時的樣子。
秦暢的手在這時候伸了出去,向著前方一抓。
“誰?”
一道厲喝聲響起,蔣桂花的屍體搖晃一下,一個人被秦暢拖入了房間。
兩人隔著蔣桂花的身體,雙腳在地上連環交擊,發出一陣砰砰的聲響,糾纏在一起的手,來回拉扯。
撕喇!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裂帛聲響起,秦暢撕下了對方的衣服,向後踉蹌退了一步。
蔣桂花的屍體隨即掉落在地,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那人沒有趁機後退,而是向前一步,對著秦暢當胸一拳,露出了正臉,也露出了出拳的胳膊。
他是張兆光。
而這一拳也讓我看清了,秦暢剛剛撕下來的,不是衣服,而是皮。
縫在胳膊上的那一層皮被扯下,露出了下麵的皮膚和一個個線頭。
“喝!”
秦暢這時厲喝一聲,麵對當胸一拳,她沒閃沒避,而是合身衝上,也是一拳懟出,原本豔麗的臉上同時出現了幾種不同的表情。
她的眼睛在笑,嘴卻抿著,臉部略顯猙獰,太陽穴處一根根青筋蹦起,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就好似好幾個人同時在控製著她的身體。
張兆光猙獰一笑,拳頭和秦暢碰撞的一瞬間,臉上的皮突然飛了出去,直接蓋在秦暢的臉上。
“我日!”
我看的眼睛一跳,還他媽有這種攻擊方法,臉皮自動離體。
秦暢沒有任何反應,任由那張臉皮包裹在臉上蠕動,收縮,隻是向前一撞,衝入張兆光的懷中。
砰的一聲中,張兆光倒飛而出,飛出的一瞬間,秦暢抓住了張兆光露著線頭的手臂,然後向回一拖,又將張兆光拉了回來,肩膀對著張兆光的胸口又是一撞。
又是一聲悶響。
如是碰撞三次,秦暢終於鬆手,任由張兆光倒飛而出,砰的一聲如同貼畫一般貼在了牆上。
“打人如掛畫!”
看著眼前這一幕,我腦子裡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與此同時,秦暢伸手撕下了在她臉上蠕動的那張臉皮,撕下的過程中,那張臉皮發出了一陣如同人一樣痛苦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