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褚思雨是我的救命恩人。
第一次救我,是我被怨煞衝體,就在我要堅持不下去時,我看到她出現在,對我說永結同心。
第二次是在宮家彆墅,血祭進行到關鍵時刻時,我又一次看到了她,她還是對我說永結同心。
可以確定的是,無論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褚思雨都沒出現在我眼前。
沒出現,卻能讓我聽到聲音,還能救我,除了法壇做法,還有一種可能,我們之間,結成了某種密切關係。
而最密切的,無疑是夫妻關係。
除了這個,我想不到彆的。
按理來說,血祭那晚,我是挺不過去的,就連醫生都說,我流了至少一半的血,能活下來是個奇跡。
我不認為是奇跡,是褚思雨將她的命,給了我一半。
褚思雨依舊是冷冰冰的,徑直往裡走。
“謝謝你救了我!”
握跟在她身後,有些笨拙的倒謝。
褚思雨還是沒說話,但能看出來,她對這裡的環境很熟悉。
上樓後,她徑直左轉,進入工作間,然後躺在了工作台上。
“你又受傷了?”我問道。
褚思雨沒有任何表情,無論是臉還是眼睛,我都看不到一絲情緒的波動。
我有點懵逼。
“那我先檢查一下你身體?”我試探著問道。
這一次,褚思雨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她把眼睛閉上了。
她要是一直麵無表情,我感覺不到什麼壓力,可她一閉眼,我反倒有壓力了。
前兩次縫屍,她可都是睜著眼睛的!
給死人縫屍,不論男女,在我眼中,都是工作,什麼壓力也沒有。
就如同醫生給病人看病,在醫生的眼中,沒有男女,隻有病人。
可褚思雨不同啊!
她不是冷冰冰的屍體,她能感覺到疼,她有自己的意識,除了身體不同,她和正常人的區彆沒想象中的那麼大。
“那我檢查了?”
僵持了片刻,我又問了一句,她還是沒有任何表示。
我咬咬牙,給自己打了一下氣,動手解衣服。
解開衣服,看到褚思雨身體的那一刻,我心裡一驚。
褚思雨的腹部有一道二十公分長的傷口,傷口皮肉外翻,甚至能看到裡麵的臟器,如果是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誰傷的你?”
我莫名的有些心疼,還有點憤怒。
按理說,褚思雨的仇已經報完了,當初傷害她的人,全都死了,她不應該受這麼重的傷。
還是說,這是她在報仇的過程中留下的傷,隻是因為我這段時間身邊一直有人,她沒找到時機來我這裡修補。
褚思雨還是沒回答,但卻睜開了眼睛,和我對視一眼後,我在她的眼裡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慌張。
“沒事,我先幫你修補!”
我一時間也有些尷尬,反應過來後,立即幫她修補。
清理傷口,挑選合適的針線,明針暗針相配合,等我縫好褚思雨的傷口,已經是淩晨兩點。
“好了!”
我擦了一把汗,幫褚思雨把衣服合上,又問道“能告訴我,是誰傷的你嗎?”
“爺爺的仇,得報!”
我以為褚思雨會和以前一樣,一聲不吭,沒想到她竟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