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皮匠下針講究挑、顫、抖、拉,能最大程度除去傷口表麵的煞氣,又不傷到皮肉。
“煞氣除掉之後,可能會很疼,你忍一下!”
下針之後,我對女人說道。
女人現在之所以感覺不到疼,是因為煞氣侵體,凍住了半邊身體。
一會清除掉煞氣後,身體恢複正常,會非常疼。
“嗯!”
女人哼了一聲,沒說什麼!
十分鐘後,女人肩膀處的煞氣清理乾淨,黑紅色的皮肉恢複了原本的顏色,開始向外冒血絲。
隨著清理的進行,女人脖頸處和鬢角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疼就叫出來!”
我說了一句,繼續清理。
這一次,女人哼都沒哼。
一個小時後,清理完畢。
我看著女人一片殷紅的背部,說道“我這裡的縫線,都是不可吸收的,傷口縫合,你最好去醫院去縫!”
“不用,你縫!”
女人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我能聽出來,她很疼,這還沒縫合,就疼成這樣,一會縫合,她得疼成啥樣?
“我這沒麻藥,你確定要我縫?”我問道。
“確定!”
女人再次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我看了一眼傷口,不確定她是否能挺住。
“讓你縫你就縫,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見我沒有下針,女人轉過頭,冷冷的說道。
看著那張布滿了冷汗的臉,我點點頭,說道“你忍住,我儘量快一些。”
說完,我取出針線,開始縫合。
第一針紮下去,我還有點擔心,但女人紋絲不動,連哼都沒哼,隻是脖頸處的汗珠,又細密了一些。
縫到一半時,對於女人的忍耐程度,我已經完全麻木,她竟然真的挺住了,而且一聲不吭。
最讓我震驚的是,她對身體的控製程度。
縫合的時候,最忌肌肉緊繃,這不但影響下針走線,還會留下明顯的傷疤。
可她的肌肉,竟然沒有一次緊繃,這說明她對身體的控製程度,達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
要知道,麵對疼痛時,人的肌肉會下意識的緊繃,這是人的自我保護機製在起作用,很難控製。
我不由得懷疑,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人。
隨著最後一針落下,我長出了一口氣,終於縫完了。
“好了!”
我替女人擦乾後勃頸的汗,又用紗布替女人簡單包紮了一下,擦了擦自己腦門上的汗。
“嗯!”
女人終於哼了一聲,緩緩從床上爬起,沒有避諱我,拿起搭在床邊的黑色背心,背對著我,穿了起來。
她不避諱,但我要避諱,我轉過身,說道“你最好去醫院處理一下,防止傷口發炎!”
女人沒回我,但我能聽到她穿衣服時發出的沙沙聲。
隨著一道拉鏈聲,女人穿好衣服,來到我的麵前,遞過來一張銀行卡和名片,說道“手藝不錯,這個你拿著,我們以後的合作機會,還有很多!”
我接過銀行卡和名片,看了一眼,暗金色的名片上隻有一個名字“司徒卿!”